真心疼爱一个人就是如此,纵使没有亲眼看见对方承受苦难,但也能在对方的一静一动,一个眼神里看出风霜,更别说,当这些苦难和自己密切相关的时候,即使把眼底的因为苦难带来的情绪再怎么深藏,在对方眼里,可能也都是再明显,再刺眼,再痛心不过的。
“师兄,这些年我好想你,每日每日都在想你,时时看着你也时时想你。这就是这些年承受的最难的事情,可是如今能真真切切的抱着你,看着你的眼睛,看着你的眼底都是我,虽然有时候会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但是,”徐轻九轻轻抬着徐木林的脸,一下一下的替徐木林擦着不停涌出的眼泪,徐轻九仰起头,在徐木林眼睛上轻轻落下一吻,又继续说道,“当你牵着我,抱着我,亲吻我的时候,哪里还会觉得不真实,哪里还会想起从前还承受过些其他的什么,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你回来了,虽说...确实是让我等了好多年,但你回来了,等待便值得。从今以后,我只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如现在这样,想牵你的时候你早就已经拉着我的手,想抱你的时候回头就看见你张着双手,想亲吻你的时候,抬头就好了。”
徐木林闭着眼,眼泪依然停不下来,徐轻九只觉得都擦不过来。回手拉过袖子,继续一下一下极轻柔的擦着。
“师兄,木林,如今这样好的不能更好了,谢谢你,谢谢你回来了,以后恐怕会更好,我真的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看着徐木林终于止住眼泪,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眼尾比刚刚还红,眼底都是水汽,睫毛上还挂着泪,徐轻九愈加心疼,仰头在徐木林两只哭红的眼睛上都亲了亲。然后听徐木林喃喃说了句什么,可能是因为刚刚哭的实在太伤心,那声音好似直到嘴边就断了踪迹。徐轻九抱着徐木林,一只手在徐木林后背轻轻抚摸着,好似顺气似的,顺了几下,又抬头捧着徐木林的脸,轻轻问着。
“木林,你刚刚说什么?”
“会的。”
“...会什么?”
“以后。”
徐轻九从来没看到过徐木林这个样子。他的师兄,从来都是温柔沉静,翩翩儒雅的谦谦公子模样,让人看一眼就能沉醉到心里。哪有过现在这般,委屈的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要大人拿糖才能哄好。看着徐木林的样子,徐轻九虽然仍是十分心疼,但心里也终于有些放松下来了。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这两年徐轻九极力回避着不让徐木林感受到自己那些不好的情绪和伤痛,可是,徐轻九自己在忍着,徐木林又何尝不是呢,如今这样哭出来,心里的苦痛,总是可以消解一些了。
其实对徐轻九自己来说,也是一样的,能坦然的宣之于口,才算是真的放下了,若不如此,恐怕那些伤痛便会继续在心里扎根,到头来伤及两人。这两年,两人虽是缱绻深情,但有时候总会有些东西薄薄的隔在两人之间,如今,终于是消散了。
“自然是的,有了师...有了木林,从今以后,家里都不用买糖了呢。估计还得往外卖点,木林,你说卖多少钱合适呢?”
听着徐轻九像哄小孩似的,徐木林终于笑了,“不卖,都给你。”
“那不卖的话,我们就做成糖醋鱼,糖醋排骨,拔丝土豆...”
“糖吃多了不好...卖点也行,卖了给你换肉脯果干。”
“我要好多好多,”听到肉脯、果干,徐轻九咽了咽口水,“够不够换呀?”
“管够,要什么都能换。”
徐轻九佯装叹着气,“算了,不卖了,不舍的。”
徐木林看着徐轻九,眼角和嘴角的笑意更深,看着徐轻九的眼睛,看到徐轻九的眼睛里都是自己,想起刚刚徐轻九说的话,感觉心中满满都是眼前这个人,满满都是他对自己的,自己对他的情意,挤的那些不好的情绪早已没处容身。
徐木林珍重的开口道:“阿卿,从今后,我都在了,一直在,牵着你,抱着你,吻着你。”说完,搂过徐轻九腰身,低头在徐轻九嘴唇上更加珍重的亲吻着。
楼上雅间里的两人从互相慰藉转到缠绵旖旎,楼下的氛围却是越发紧张起来。
“不过确实该找个门派收下你这毛头小子,好好管教你一番,听你说出的那些话,想来自出生就没人教养过。”
“......”
“又或者,尽是被教养了些乌七八糟的小人之言,你也不必跑去天宗门前了,我今日就可替小九教教你什么叫尊老。那些事早都过去十多年了,其中是非、黑白、因果,你们这些小娃娃能知道多少?随便听得几句闲言碎语,就敢在这论他人之过?自家那些九曲十八弯的破事都还没理清,还是收了这指手画脚的神通回去关上门把自己的事情都弄干净些吧。”
这些指桑骂槐的话,年轻些的别派弟子自是听不懂,不过最开始在这客栈里挑起闲言的那几个人,脸上却是五颜六色的变幻着,有一个身着罗生堂弟子服饰看着年长许多的汉子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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