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黎明之时,南灵山上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但不消片刻就停了。刘家村的村长今晚本来就睡得不安稳,一道闪电更是劈得他心中惶惶。他披衣起身,走到隔壁的农舍前,踌躇着不敢打扰。
“刘村长,请进。”在刘村长第三次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屋内灯光亮起。刘村长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他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担忧,他看着灯光下斜倚木桌的青年,灯火映照下,青年眼角的红痣鲜艳非常。
刘村长问道:“鲁铭大师,今晚上雷暴雨不会把送亲路上的纸钱冲散吧?”
鲁铭浅淡一笑,像个谦和有礼的大学生:“刘村长不必担心,凶神已经收下所有供奉,这场雨就是最好的证据。”
“凶神收下一个新娘子就会走吗?凶神走了,我们村里的孕妇就能生下孩子了吗?”刘村长还是不放心。自从三年前山体塌方发现那座古宅以后,村里的孕妇就生不下孩子,侥幸生下来的还是死婴。不仅人是如此,山里的动物也是如此,好好的南灵山越来越颓败。
直到,一家大公司要来南灵山开发旅游园地。刘村长语重心长的跟他们领导说,南灵山被诅咒了。让刘村长没想到的是,人家领导不仅信了他的话,还找来大师为他们解决问题。
“凶神是这么跟我说的,鬼话不能信,但承诺是可信的,天亮之后,刘村长和我们一起进山看看?”鲁铭撑着头,手指轻轻点过眼角的红痣。
朝阳露头,南灵山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这次没有送亲仪仗,所有人轻装简行,刘村长和鲁铭一行人走了约莫一个半小时就来到古宅门前。
“哎呀!这!这是昨晚给劈的?!”刘村长哆嗦着躲在鲁铭身后。
一个晚上,古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焦黑的残垣断壁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沉重的门匾摔成两半,昭示着天灾无情。昨日还只是被历史蒙尘的古建筑,现在却是废墟一片,
鲁铭神色轻松得笑道:“雷电是世间至阳之物,凶神已去,刘村长可以放心了。”
他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则大吃一惊,凶神的厉害他不是没领教过,当初与凶神沟通时,他身上的刻印全都炸毁,让他在床上生生躺了一个多月。
在场的,只有鲁铭最清楚,不是祭品送走凶神,而是天道将它所杀,想到此,他背后不由冒汗,自己当初鲁莽行事,居然都没有死,真是上天庇佑。
刘村长走上前,扑通一声跪下,给鲁铭重重嗑了三个响头。五十多岁的老汉哭得涕泗横流:“多谢鲁铭大师啊!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刘家村举世难忘!您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我们全村都欠您一条命,从今以后,只要鲁铭大师开口,我们刘家村必定以命相帮!”
鲁铭等刘村长说完,上前将他扶起:“这没什么,只要你们之后听公司安排就行。”,刘村长重重点头,他现在心里只信鲁铭大师的话。
鲁铭向后招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上前,他吩咐道:“你带着人,把这路上的纸钱都扫了,记住,一定要聚在一起点火烧掉。剩下的你们就听上面安排吧。”
说着,他又皱着眉头在古宅废墟前踱了两步,凶神已去,但这种大凶之物常年附着的东西恐怕仍会有诅咒留下,鲁铭慎重道:“跟你们经理说,这里要保持原样,什么也不要动,不然后果自负。”
一切安排妥当,鲁铭一行人回到刘家村,事情解决,他就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尽管刘村长极力挽留鲁铭吃顿庆功宴,但还是被他谢绝了。
欢天喜地送走鲁铭之后,刘村长摆开过年的架势,中午跟村民们狠狠整上一顿。
酒喝正酣的时候,村民刘广醉醺醺地跟刘村长说:“嗝,村长,今早我婆娘起床做饭的时候,看到有个红衣女鬼从山上跑下来。”
刘村长吓得酒醒一半:“你咋早不跟我说呢!”
刘广哈哈笑起来:“村长你是不是傻?你跟鲁铭大师一起上山的,凶神他都能赶走,一个女鬼他能察觉不到?他啥也没说,不就是捻捻手指把那女鬼给收拾了?”
刘村长没好气地一拳头杵在刘广肩头:“那你这混小子也得给我说啊!不过你说的也对,鲁铭大师什么样的人物啊!哈哈哈哈!”
刘广举起一盅白酒就往刘村长手里塞:“来!来!喝酒!喝酒!今晚就跟婆娘生孩子去!”
***
凌晨两点,东城警局接到一起求助电话,东城南服务区警务室称有一名男性尸体,喉部被贯穿,现场已拉好警戒线,请求刑警支援。凌晨四点,东城刑警赶到案发地点。
“我是刑警队长周志诚,”他眼中带着疲倦的红血丝,嘴上叼着根燃到屁股的香烟,“法医尽快进行初步尸检,技术人员迅速收集痕迹物证,其他人去排查现场是否有目击证人,作好第一发现人的笔录,我跟你看监控。”
凌晨五点半,结合监控和现场勘察,初步判定为一起手机爆炸导致的意外死亡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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