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像乃是泥塑彩绘,衣服是直接绘画,泥塑外面并没有再套上衣服,不可能有腰带藏磁铁之类的事情。但人高的泥胎一个,体内如果藏有什么物件,那是绝不稀奇。
塑像里面藏着天材地宝?佛家舍利?武林秘籍?是了,应该是佛家舍利,刚才是碰到了佛家舍利子,引发的生物电?
吴不可想了想,试着使用六知诀,运行些许内家真气于右手中指,右手伸出,中指指尖轻轻地点触在塑像腰窝刚才疑似触电的异常处,内家真气通过指尖“十宣穴”透入泥胎体内。
真气到处,先是一层泥土混合布匹皮革之类的软物塑就的雕像躯壳。躯壳不是一次成型,而是分三层,一层布一层泥粘合在一起,就像后世的胶合板。躯壳之下并非中空,而是依旧有物。吴不可六知诀真气感受下,宛若触碰到一块冰冷的玉石,但隐隐约约,又有点儿类似触碰到肉体的奇异感觉传入脑海。初次使用六知诀感知事物的吴不可大大的愣住了。这是什么鬼?迟疑一下,加大真气施为,进入泥胎体内探测,还是摸不准。
据程叔说,在这世界上,是有神仙妖鬼的,不是穿越之前的那个无神论世界。言错儿语焉不详,但倾向于有。这也是吴不可一直对佛堂中一个泥胎塑像不敢轻慢亵渎的原因之一。眼下,在感觉上,泥胎体内应该有物事。至于是什么物事,限于修为,无法确定。
或许,再过一些日子,真气增长,六知诀练得再精深一些,能够隔着泥胎感知内中的物事也未可知。否则,除非打破这个泥胎塑像。
吴不可皱起眉头想了又想,为策万全,终于还是决定暂时不理会。
回到卧室,他上床打坐,静心定虑,意图看看离开佛堂还能不能练气提气。倘若不能,那就真的邪了。这一回一坐定便入静,意念到处,无论是想采撷天地生气,或者是以六知诀引导丹田内的真气外放探物,随心所欲,轻而易举。
欢喜之余,他知道该去还张太岳人情了。
隔日晨起,又一次试行真气,确定全无意外,他佯言心间不舒服,要去找张太岳看看。苏宁宁犹豫一下,还是同意了。犹豫的原因是她没空陪他去,觉得不安全。但想太医院就在紫禁城外午门不远,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料想无虞,于是加派人手,护送吴不可出门。
带队的护卫头目布帛是个面目黝黑孔武有力的中年汉子,据说力能伏虎。吴不可坐在马车车厢中,探出半个身子与对方谈谈说说,刻意结纳,请教武功。他以少爷之尊不耻下问,布帛自是乐意回答。
大晋国太医院占地两亩有余。是一栋三重院落的大宅,建造时日已久,历经风雨,木柱门窗油漆剥落,颇见敝旧之象。加上灰黑色的屋檐、泥黄色的墙壁,外观黯淡。
医室中,张太岳刚刚落座,正要给人看病,得报眉头一皱,只能交代小厮:“请苏公子去我房间坐坐,就说我一会儿就到。记得茶水侍候好。”
小厮应了,出门自去。
对面求诊者是一个白脸无须的中年太监,姓魏,单名贤。斜斜地倚靠着太师椅一脸恹恹的了无生趣。闻言却又扬眉好奇问道:“谁找你啊张大夫?”
他若不问,张太岳肯定不会说。但对方既然问了,张太岳也不隐瞒:“就是成国公府的苏公子。”
魏贤微微一怔,哦了一声。
张太岳给魏贤号脉过,开了药方,道:“公公还是要多多卧房歇着。日夜操心劳烦,这腰,可就不容易好。”
“哎,歇不得啊,皇上身边离不得人啊。咱家也知道我这腰老毛病了不容易治,所以咱家也不惯着它。它想让我歇着,我偏偏不听它的!”魏贤笑嘻嘻地道。在随行侍候的小监帮助下,慢慢扶着腰起身。
张太岳打着哈哈,相送出门。
回到自家值班时歇息的房间,与吴不可厮见。不待他询问,吴不可主动报喜道:“张大夫,我练出内家真气了!”
张太岳眉头一皱,满脸疑色,道:“当真?”
吴不可一五一十,详尽相告。张太岳坐身不住,离开座位,连连摇头,难以置信:“就是如此练出内家真气?你没骗我?”
吴不可肃然点头:“我答应过你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决无虚言。”
张太岳还是不信:“岂有此理?哪有如此容易的?哪有如此容易的事情?我不信,我不相信。哪有如此这般容易练出内家真气的?”
吴不可无奈伸手:“那,要不,你伸手出来,我试试用真气探你脉搏看看。”
他煞有介事的样子终于让张太岳重新落座,一言不发地伸出左手,审视的目光死死粘在吴不可脸上。吴不可班门弄斧,脸上不无紧张。强作镇静,学着先前张太岳搭他脉搏的样子,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搭住张太岳寸关尺位置。
张太岳眉头再皱。吴不可落指位置不对,三指并拢过紧,力道也大了点……总之毛手毛脚,严重的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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