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所有人只听着于谦和皇帝朱祁钰你来我往的对话,心里却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最终,朱祁钰也只有向于谦和众臣妥协的份儿,他说的话实在是没有分量。
再则,朱祁钰也不过是坐着这个皇位,守着这个皇位,他又能真正做什么呢?
大明朝无论国内政务民生,还是边关打仗,他实在没有什么能够作主的。
如此,朱祁钰也无可奈何,每天上朝装装样子,退朝没事就躲在后宫。
此时的草原上,一支长长的队伍正往东北方向行进,浩浩荡荡,绵延千里。
“皇上。”
“不回大明,你是否会后悔?”
“毕竟那里确实是你的家,还有你的母亲孩子,以及其他兄弟亲人。”
“留下来,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回京了,也可能再没有机会再见你的亲人了。”
“如此,你是否甘心?”
马车里,其木格突然看向朱祁镇问道。
看着马车外的朱祁镇,随即也收回目光。
“不后悔。”
“生在帝王之家,哪有普通人般的温暖亲情?”
“有的是尔虞我诈,互相猜忌,利益往来和权力斗争。”
“我从小看够了后宫的肮脏,长大了又看到了朝堂的腐败。”
“无论是大明皇宫,还是皇帝的位置,我已然再无留念。”
朱祁镇谈了一口后,谈然的说道。
“若如此。”
“如你所说,岂不是便宜了那些曾经造反的人,已经如今的朝堂得利者吗?”
“何况,他们不仅得利,又无功绩,受后世好评,却冠你恶名。”
“如此不公,如何能忍?”
其木格听朱祁镇讲过他的遭遇和所遇不公,便愤愤不平的问道。
朱祁镇的未来记忆里,朱祁钰和于谦的功绩就是北京保卫战,其余皆是一事无成。
不过,就因为这所谓的北京保卫战,连朱祁钰都功高朱祁镇,被后世赞扬。
朱祁镇三次北伐、麓川之役,平定西南最无人问津。
他意图恢复下西洋却遭遇反对,整顿军务却查到哪火就烧到哪。
亲自巡边,却遭遇杨洪兵变却无人知,还夸大事实,安了个土木堡之变的首罪。
意图回京,却万般受阻,还让朱祁钰和于谦捡了个保卫北京,守护大明基业的名声。
朱祁镇自然不甘心,他所做的一切皆被人遗忘,被人否定,还背负千古骂名。
若他朱祁镇不受兵变,结果会是如此?
如果朱祁镇叩边之时,顺利回京,大明果真会亡?
朱祁钰和于谦终究是守了大明,还是受了皇位和大明文官的利益?亦是他们这扬名立万的机会?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朱祁镇不愿意回京的原因,他心中有太多愤恨了。
“也罢。”
“贤者非朝堂之上而不能。”
“大明终还是帝国之治,封建王朝。”
“这非我所愿,不回便不回吧。”
“未来,一切都将不一样。”
朱祁镇摇了摇头说道。
土木堡之变已然发生,他也无力改变,便只能放弃回京,避免与大明发生矛盾。
而且,如今他已然有了方向,另辟蹊径,改写历史也不是不行。
草原辽阔,且他有未来文明的记忆及治国之策,他又何必对大明皇位执着呢?
朱祁镇如今决心要做加速人类文明进城,创建科技和文明推动发展的现代社会。
只有现代社会,才适合人类生存和发展,才能让所有人平等的在一个国度里生活。
当然,完全平等在现在社会里都没有成功,但至少比现在的封建王朝好得多。
迁移的队伍走了很久很久,从草原走向林地,走向小兴安岭南部平原。
春风起,冰雪渐渐消融,风吹桦树,沙沙做响。
“报。”
“前方遇到沼泽湿地,行军受阻。”
马车外这时突然传来了一个士兵的声音。
朱祁镇听到声明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随手拿起了一个铁锹,找了块空地就挖了一锹,随即就挖出了一块黑色的土壤。
朱祁镇拿起土壤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哈哈哈,到了!”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我们到三江平原,北大荒了。”
朱祁镇开心的笑着说道。
北大荒,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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