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到这边来却没听说过有人这么传,而且时间也对不上。成蟜叛乱是公元前239年,而樊於期是今年才跑到燕国来的,中间差了11年。如果他真的参与了叛乱,这么多年秦王不可能还会留着他。”
董越的眉头皱了起来,装作在思考,但其实他连成蟜是谁都不知道。他只是惊讶于一点,原来嬴政是吕不韦之子这件事是谣言啊。
“所以我觉得事情应该也没那么复杂,可能是樊於期觉得在秦国出不了头,离开后又不知道遮掩行踪,弄得大家都知道秦将樊於期叛出秦国了。这个事情让嬴政脸上挂不住,所以才开出这么丰厚的悬赏。”
陈东流指了指院子里,说:“我觉得嬴政跟他应该没什么私人恩怨,更多的是在警告其它将领:不要背叛大秦,不然跑到天涯海角朕也不会放过你。”
董越闻言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这么看来,其实樊於期的头比燕国的地图重要得多。它是嬴政震慑手下将领的关键道具,他表明嬴政的追杀是会被兑现的!”
陈东流也拍了拍手,笑道:“没错!所以即便没有燕国地图,单凭这颗头,嬴政也会亲自接见荆轲。而且必然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隆重地接待,声势搞得越大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两人搁院外正讨论着,屋子里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大喊,引得院外两人侧目:
“恨!我恨啊!秦王杀我全家,我樊於期必报此仇!”
董越听到这一声喊,知道一会儿樊於期项上人头不保了,于是问陈东流:“荆轲应该要开始画大饼劝樊於期自杀了,你要不要找人通知一下太子丹,让他过来哭坟?”
陈东流看了董越一眼,道:“你倒是挺冷静的,难得见证这种历史时刻,你都没什么感触吗?”
董越看向陈东流,奇怪道:“需要有什么感触吗?我只求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就好了。”
陈东流摇了摇头,叹道:“好吧。另外不用通知太子丹了。荆轲从上舍出发后,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太子丹早就知道了,这会儿应该在备车准备过来了。”
董越吃惊道:“这么说他只是不想亲自动手,而默许荆轲过来杀人?”
陈东流笑得意味深长:“你猜?”
“我小孩子还猜。”董越撇了撇嘴,“这帮玩政治的心真特么脏。”
“都是这样的,伟光正自己来,干脏活别人上,这说明太子丹成熟了嘛。”陈东流咂摸了一下嘴,“刚得到通知,太子丹已经在备车了。收拾一下表情,一会儿还得装无辜呢。”
董越揉了揉脸,吐槽道:“我怎么觉得我搁横店在拍戏呢,还没人给工钱。”
话音刚落,吱呀一声,荆轲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身上被溅上了一些血。
“秦舞阳,进来。”
董越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他下意识看了陈东流一眼,陈东流做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那表情是如此的相似,这一刻,陈东流的脸和王泽的脸在董越眼里重合在了一起。
屮,你们这群坏人!老子不想再看到无头男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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