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转眼间已是阿胜去后三个多月了。
这天天刚亮,阿向便背着背篓手提木桶匆匆出发去礁石滩捡螺,身后跟着一个一般大的少年,头戴草帽,身穿布掛。
这三个月来,阿向夜里赶海,白天捡螺,维持他和胜母生计,那少年总是寸步不离跟在后边,自己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令阿向惊奇的是这少年体力太好了,常常自己累趴了,他依然如机械般舀着水坑水,像是不知疲倦,但好像不会说话,没有说过一句话。
时已至夏,太阳越发的热了,他要赶早出发。
少年身穿单衣,脚踩草鞋,肤色越发的黑了,刚刚走出巷子,就看见双桅大船,停在远处海滩上。
远处人影忙碌,阿向知道王老爷家的大船又满载而归了,自胜哥把地契交给王老爷后,此地无一寸不姓王了。
阿向不再看,低头加紧赶路,脚下是王老爷新铺的石板路,阿向一阵恍然,他也说不上这王老爷是好是坏。
只是走在马车驰骋的石板路上他的脚还是会时不时的硌下,阿向不再多想,抄小路而去。
约一刻钟,阿向和那少年已经到了他和胜哥之前常去的岩石群。
这里巨石嶙峋,穿行不易。
王家不愿也看不上这里芝麻绿豆点的鱼获,所以也懒得管两个十几岁的孩子。
阿向解释少年是他远方表亲,前来探亲,无人理会。
阿向和少年在这乱石群中攀爬跳跃,很快经过发现那少年的地方。
阿胜看见他停了下来,神色迷茫,
“走吧,你每次来都看,没什么其他了。”
两人继续走走停停,寻找合适的海水坑。
说来也怪,自从上次奇遇后,阿向发现这边螺越来越少了。
刚开始还有零星的螺可捡,到后来几天几天都见不了一个。
阿向只好拿出千星宝螺,切了两块,他和胜母少年各吃一小块。
就如之前那次一样,全身燥热,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之后的好几天都没有饥饿感。
阿向想到宝螺终会吃完,他突然想到海边潮涨潮退留下的水坑。
既然撒网网不出鱼,那我就用桶舀干他。
说干就干,他连夜带着家里的水桶赶往海边,没想到身后跟着那少年。
两人找了个小水坑,借着月光,一桶桶海水舀出。
不知过了时辰,阿向只觉双臂酸疼无比,全身热汗不断。
阿向稍作停留,看见水坑已下降很多,但看见那少年仍埋头舀水。
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竟有这般力气?
阿向停坐在礁石上休息,这时才觉一股暖流从小腹升起,流向全身,
就像冬天睡在胜母烧的土炕上,
随着时间,双臂酸疼感也在削弱,阿向大喜,精神振奋,拿起木桶又舀起水来。
天光微亮,已是阿向第五次休息了。
这时已见坑底鱼儿拍打着水花,但那白脸少年仍未休息,阿向羡慕不已,终于舀干了。
两人直接跳下去,此时水面才过脚踝。
阿向放下木桶,一把抓起一只青鲷鱼,足有两斤多,扔进桶里。
那少年也抓起一条八爪鱼扔进鱼桶。
直至红日初升,云霞渐起。
阿向和少年提着沉甸甸的鱼桶回家,此时那片金色海滩上王家的人已忙碌不已。
阿向怕惹麻烦,招呼白脸少年绕路而去。
一路从礁石滩到摩云崖小道回家。
自此之后阿向、无名少年和婶娘三餐终于不愁。
每逢鱼获稀少就切块宝螺和婶娘、白脸少年分食,之后便去海滩。
三月下来,如今只觉身轻体盈,精力充沛,如今不需宝螺药力,也能舀干一个一丈方圆的水坑。
攀岩爬壁更是得心应手,看的那白脸少年连连点头。
到这日阿向知家中食物不多,便早早过来。
如今金色海滩的王家主仆,也多知道阿向和其哑巴表哥木桶舀水坑之事,大多一笑置之。
阿向往前寻找,告诉白脸少年特别留心身边礁石滩。
还是如以往一样,不见螺的踪影。
阿向和白脸少年走了一个时辰有余,但今天并无合适的水坑。
大潮退去,小水坑还在水下。
看着木桶空空,阿向不禁皱眉,
这已是第三天了,海浪太大,王家的大船也停了三天了。
阿向回头看着远处海滩之上三丈方圆的大坑,目光炯炯。
转头望了望那少年,“想不想干个大的?”
那少年笑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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