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清晨出发,直至夜色四起才背着重重的柴火回家。
两人远远望见胜母坐在门槛上挑着油灯等待,阿胜离家在即,看见已苍老的阿娘,心中五味杂陈,不觉悄悄低头抹了下泪。
紧步上前道:“阿娘,我们回来了”。
胜母道:“……我的两个好孩儿,那用得了那么多,怎不知早些回来呢?阿向还小,怎背如此多呢?”
阿向答到:“婶娘,我背的动,我已经是大人了。”
胜母看着如此懂事两个孩儿,也感动不已。
三人进屋,胜母已早早做好饭菜,水炸野菜,胜母拿出腌制好存了很久的鲫鱼,压在箱底的陈米做了顿米饭。
平时海带加鱼汤就是三人晚餐了。
阿胜抬头看了下阿向,阿向点了点头,出屋去了。
不一会阿向进屋,从怀里拿出一只千星宝螺,一只青鸟螺,三只响螺。
拿到灶台旁,递给胜母道:“婶娘,这是我和胜哥昨晚在海滩捡的螺。”
胜母一看,颜色一变失声道:“千星宝螺,青鸟螺?”
阿胜阿向同时一呆,想不到胜母会识得此物。
“阿娘,你怎么识得此物?”
胜母手里磨砂着千星宝螺,眼神望着远方道:“你爹和阿向爹爹很久以前出海遇见大风暴,等风暴过后,渔船已到鬼域海附近,他们在哪里曾捕到过这种螺”,
又缓缓回忆道:“等他们历尽艰辛回到家,我和阿向娘亲发现剩余的几只宝螺尽然生机丝毫不失,你们爹爹能回来也是宝螺之功,没想到如今你们两个有如此造”,
阿胜阿向看着眼前的人,哪有之前只知柴米油盐的样子,不觉颇为惊异。
胜母回过头来道:“胜儿,向儿,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此物,以免引来祸患”。
阿胜阿向连连点头。
两人将胜母领到地窖,三人爬梯往下,阿向取出剩余宝螺。
三人一看,竟个个生机盎然,胜母细看之下,还是大惊失色,
如此之多的宝螺为何竟在一起?
阿胜阿向茫然不知,
胜母又道:“听你们爹爹说,此神螺有强身健体,改善体质之功效,但不可多服,因药力强劲,身体无法承受,他们当时一人吃了一只后体热难挡,无可奈何之下跳去大海。两人随机昏迷,等醒来之时,你爹在近海南方几十里处,阿向爹爹已被浪冲到海滩,你们知道鬼域海离我们这有多远?”
阿向伸出手掌,慢慢展开道:“五百里。”
胜母提高语气说:“对五百里,你们觉得一个普通人能在水里漂五百里吗?还是昏迷中”。
阿向阿胜这时才认识到他们获得了怎样一个天大的奇遇。
三人回屋,胜母小心翼翼打来一只千星宝螺,从螺肉挑出珍珠,切下一块最里面螺肉,又分成两份,直接递给阿胜阿向。
阿向看见婶娘不吃,他接过螺肉自己用手撕开,拿给胜母。
“婶娘,我们一起尝尝这宝螺的滋味”。
胜母本想留给两个孩子,但一看阿向如此孝心,不认拒绝,三人一起吃了下去。
阿向只觉向一股暖流从嘴里流向心脏,阿胜也是觉得向喝最好的鱼汤般一样。
胜母微笑点头,又打开一只青鸟螺,熬成汤,让阿向拿去给那少年服下。
又把剩余宝螺用红棕叶包好,拿出的另外一个青鸟螺和响螺一起递给阿向。
阿向不解,看着胜母。
胜母道:“我早已看出胜儿心意,今遇如此奇遇。或许是一线机遇,王老爷来请如今不可不去,胜儿可带这棕叶宝螺便宜行事,挑出的珍珠与剩余这些你存起来,以后娶媳妇用得着”。阿胜阿向这几年饱受王老头之苦,是胜母待她如亲儿,如何会怪罪胜母。
阿向跪下,泪眼婆娑磕了三个头,叫了声娘。
胜母再也禁不住泪水,抱着两兄弟大哭。
又突然对阿胜说:“我儿,积势之事虽重,切不可急躁,缓缓图之,也不可忘了强健身体,珍珠可换钱财,神螺宝贵,可自服之”。
阿胜含泪点头。
是夜阿向回家给那少年灌了神螺汤,看他仍然昏迷,又去了回阿胜家,和胜哥一起睡。
二人却无眠,阿向知道胜哥没睡,于是装作自己睡着,想让胜哥也睡。
直至鸡鸣,阿胜鼾声响起,阿向还是睡不着,他想到很多,想起没见过面的爹娘,想问问他们去哪了?
想到胜哥去王老爷家还会不会常来看他,又想到自己终于可以自己赶海了,又一阵兴奋。
直到他昏昏睡去。
清晨,阿向醒来,旁边早已没了胜哥身影。
他因为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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