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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刘争功 (1/2)

刘裕率军班师凯旋,安帝命群臣出城相迎,随后又在西池设宴慰劳刘裕,令群臣赋诗颂扬。刘毅赋诗道:“六国多雄士,正始出风流。”自知武功不及刘裕,便故意显示自己文雅有余。后来在宰相府里聚众摴蒲赌博,一次判定输赢可达数百万钱,其余人都只掷出黑犊就退下阵去,惟有刘裕及刘毅仍在场上较量。刘毅依次掷出白雉,大喜,提起衣服绕过胡床,笑着对同座说:“不是不能掷得卢,不想如此罢了。”刘裕讨厌他的轻薄,便两手抓起五枚色子揉搓了好久,说:“老兄尝试为你作答。”一会儿四枚色子都以黑面呈现,另一枚色子跳转不定,刘裕厉声吆喝,五枚色子俱黑成卢。刘毅心中十分不快,但向来皮黑,面如铁色,而竟勉强自己和言对刘裕说:“我本知道明公不会就此相让!”

刘毅为人刚强勇猛深沉果敢,然而专权放肆,刚愎自用,更兼器量狭小。当初和刘裕共倡大义,完成恢复大业,而功居其次,但常居功自夸,不愿推重服事刘裕。等到做了一方诸侯,常怏怏不得志,刘裕往往以宽柔随顺他,刘毅却更加骄纵跋扈。每次读史书,读至蔺相如屈让廉颇,便大为感叹,认为不可能。又曾说:“恨不能生在刘邦、项羽之世,与他们争夺天下。”众人都厌恶其傲慢不逊。及至桑落洲惨败,刘毅深知人情不归向自己,内心更加激愤不满。

卢循被平定后,朝廷委任刘毅出任江州刺史,不久因刘道规病死,又改任他为荆州刺史。刘毅接到任命后,上表请求回到京口辞墓,朝臣在倪塘为他送行,将军胡藩暗中对刘裕说:“您认为刘荆州会甘心做您的下属吗?”刘裕反问:“这件事你怎么看?”胡藩说:“战必胜,攻必取,刘毅不如您;博览群书,谈吐吟咏,他却自诩雄豪。近来,朝中文学之士大多投靠于他,观其志向,终究不肯甘居人下,不如趁送别之时把他杀了,以绝后患。”刘裕沉吟半晌说:“我与刘毅同举义旗,如今他罪恶未彰,就把他杀了,恐怕会失去人心。还是将来再说吧!”随即与会欢送刘毅。

出镇西藩后,虽然占据上流,享有统辖荆州大权,但朝内所有职权顿时失却,刘毅因此更为忌恨不满,因此打算扩充自己势力,伺机打垮刘裕。于是上表朝廷认为荆州编户居民不满十万,器械荡然无存,广州虽凋残衰败,但还能出产可用的丹漆,请求按照旧例,兼管交、广二州。又不上报朝廷就擅自选取江州士卒及豫州西府文武将佐一万余人,留用不遣散。不久,又以自己多病为由,要求调时任兖州刺史的堂弟刘藩出任自己的副职。

刘裕见刘毅举动,知道他必将反叛朝廷,决意出兵讨伐,但表面上若无其事,答应刘毅要求,让刘藩先入京卸职,再转赴江陵。刘藩不知是计,刚到京城,就被逮捕,连同刘毅党羽仆射谢混,一并罢官免职,打入大狱。刘裕随后上表朝廷,历数刘毅罪恶,请求领兵讨伐。安帝下诏说:“刘毅傲慢骄纵凶狠残暴,早应明正典刑处决示众。但朝廷秉持宽仁之心,依旧授予要职。而刘毅不思悔改,立志做行奸作恶,欺上凌下,放纵无度,藐视朝廷。左仆射谢混轻佻浮躁,行为不检,与刘毅内外勾结,图谋不轨,现与刘藩一并斩首。命太尉刘裕领兵讨伐首逆。于是以会稽内史司马休之为荆州刺史,随军出征。豫州刺史诸葛长民监管太尉府留守事务,以刘穆之为其副职。

随后,刘裕督军出建康,以王镇恶为振武将军和龙骧将军蒯恩率百条小船作先头部队。王镇恶领命,谎称是刘藩西上,昼夜兼程,抵达豫章口,在距江陵城二十里,弃船登岸步行进军。蒯恩率军在前,王镇恶紧随其后,每艘船上留一两个人,对著船岸上竖六七面旗,下面放一鼓,告诉留下来的人说:“你们估计我们将到城下,就做出戒严的样子,让人觉得好像后面还有大军。”又遣人烧毁江津刘毅的船舰,断其退路。王镇恶率军直奔江陵城,对前军说:“如果有人问,就说是刘兖州到了”。沿途津戍及百姓听说刘藩来了,都没有怀疑。

事起仓促,江陵城中毫不知情,听到百姓传说刘藩到了,刘毅就派爱将朱显之出城迎接。离城不到五六里时,正遇上蒯恩士兵,朱显之问他们是什么人,士兵回答:“刘兖州亲兵。”朱显之驰马到近前,问刘籓在哪儿,士兵回答:“在后面。”朱显之不见刘藩,却发现士兵都带着兵器,这时又望见江津的船舰被烧,烟火冲天,鼓声甚盛。朱显之知道来的不是刘藩,便跃马急驰回报刘毅,关闭城门。

但王镇恶前军已经突进江陵城,士兵也攀城而入,打开了外城东门。蒯恩进入东门后,率兵进攻内城东门。王镇恶由东门入城后,率兵攻打内城西门和南门。刘毅在内城领着原东从旧将上千人拼死抵抗。两军混战,到太阳西斜之时,外城中的刘毅士兵全都归降,但始终攻不进内城。王镇恶让人把诏书及赦文绑在箭上射入内城,希望借此瓦解刘毅抵抗之心,但内城中的士兵不相信刘裕亲自到来,刘毅于是焚毁诏书和赦文,与司马毛惰之等督促士卒力战。王镇恶于是以重赏招募能率先攻入内城者,小校王桓,家在江陵,征讨桓谦时立功,受刘裕赏识提拔,常在左右,此番跟随王镇恶作战,此时应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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