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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相望不相闻 愿逐月华流照君 (3/10)

地望向了端坐在凳子上的许阶。文靖十三年,许阶考中探花,被授以翰林院编修的职务,准许归乡娶妻,又丁父忧,服除后官复原职。

许阶为人言谈举止优雅。性颖敏,有权略,而不轻易泄漏人言。许阶跟随王守仁门人交游,在士大夫间声誉颇佳,在担任吏部侍郎时,他一反吏部官员接见庶官不多说话的常规,见到下面来的官吏总是仔细询问边腹要害﹑吏治民情,所以各级官吏都很愿意和他打交道,历任尚书熊浃、唐龙、周用都非常器重他。

皇上认为许阶为官勤勉,又擅长写青词,于是召值无逸殿,与大学士张治、李本一起赏赐飞鱼服及上方珍馔、上尊无虚日,后众官推荐其担任吏部尚书,亦是如此,他跟裴党有着天然的敌对性。

或者正是因为这一点,圣上在考虑新任吏部尚书人选之时,他这个侍郎反倒是意外当选了,本次外察,他却是拿着裴党大肆开刀,宛如当年的岳鍊般来势汹汹。裴政却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应战,而是将他叫了过来商议此事。

如果他跟当年的岳鍊一般,半点还价的余地都没有,那双方只能是一战到底,相反若是他懂得协商的话,那双方无疑还有谈判的余地现如今,一道选择题便摆到了许阶的面前,让他从中做出选择,或者是表明他对裴党的真正态度。

“此二人已经入官八年有余,但在任期内却毫无建树,实属平庸之辈,故而下官认为不宜再用!”许阶略作深思,便一本正经地答道。

裴世蕃的眼睛微微眯起,深深地打量着许阶,心里已经默默地生起了一团烈火,此事之后,皇上肯定不会是他们裴党的人接任吏部尚书,必定会另选他人,但纵观朝野上下,有胆量跟着他们裴党硬着对干的官员不多,而许阶这个吏部尚书必定要比这个又臭又硬的齐承安更要圆滑

“据老夫所知,这二人虽然没有耀眼的功绩,但历来处事稳妥,且在去年平叛江西矿工起事中有过军功,此二人并不是平庸之人!”裴政耐着性子,缓缓地开口说道。

问题再次抛回给许阶,要么是一意孤行,要么就是选择退让。管家接过裴政递回来的茶盏,小心地将茶盏放在桌面上,同时用眼睛的余光睥了许阶一眼,心里却是黯然一叹。

若是仍然由陈浮桥担任吏部尚书,事情哪会变得如此的复杂。他们这边只需要列一个名单,陈浮桥便会照章执行,一切都会有条不紊,只是当下圣上已经起了猜忌之人,有意敲打他们裴党,不让他们裴党继续做大。

“此次是下官失察,此二人乃良才也!下官回去后,便会重拟一份名单,再上呈阁老和裴大人审批!”许阶选择了退让,显得恭敬地施礼道。

身处于官场中,且又时时面见于圣上,致使他的脸上常年都带着面具,不管是面对着什么,他的脸色总能够保持着平静,到了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对裴政是敌是友。此言一出,压抑在书房内的浊气一扫而光。

“许大人,江西按察副使上官燕排到江州担任巡抚,江西袁州知府江离桧则调到广东担任监察副使兼巡海道副使吧!另外,广东左布政使刘伯清就平调到他省吧!”裴世蕃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当即走进来说道。

许阶跟裴世蕃是旧识,早就习惯于裴世蕃这种不可一世的嚣张劲,又是看了裴政一眼,当即便是答应道:“既然是裴侍郎所荐,必属良才,下官定会安排!”

一场原本要剑拔弩张的大动干戈,在这一刻算是消失去无形。

政治原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你死我活,更多还是利益的妥协。裴党需要守着自己的利益,许阶的处境一度十分危险,这使他认识到不能以卵击石,于是他改变策略,事事顺着裴家,从不与他争执。既需要完成差以及保住自身的权势,而且双方实则有着妥协的基础。裴世蕃看着许阶还算懂事,对许阶的敌意明显减弱。

并有意拉扰地道:“许大人,咱好久没喝酒了,呆会到我那里去好好喝几杯!”

“裴侍郎的美意,本官心领了。只是本官当下身负要务,不敢沾酒水,还请见谅!”许阶是要进行妥协不假,但并不可能依附到裴家父子这里,故而很明确地拒绝道。

论到恩宠,他都成为了青词高手,如今都得到了当下圣上的青睐和重用,也成为内阁的阁臣,当下根本不需要依附裴家父子,之所以不敢对裴党下死手,一来是裴家跟圣上有二十多年的君臣情份,裴政当下仍然是首辅,其地位仍然高高在上;二来是他虽然贵为吏部尚书,但根基并不稳。

从翰林院到礼部,再到现在的吏部尚书,虽然官运亨通,但却少了一些底蕴,当下他若跟裴党作对无疑是以卵击石,之所以外察剔除的裴党人员多了一些,一方面是要向朝野和上“交差”,另一方面则是他对于裴党的一种小试探。在跟裴党的相处中,涉及到一个分寸问题,这便是政治的一种艺术。

“既然不肯赏脸,那便罢了,但有些事情可不许再胡来了!”裴世蕃淡然道。

许阶的眉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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