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掉西门庆这事儿应该不会留下尾巴,郓哥儿很笃定。
虽然看起来是平平无奇的一次意外溺亡,可从落水点的选择,到天气情况,到下手的时间把控,再到处理干净所有的人为痕迹,所有的步骤,他都做了周密的计划。
为了让这次谋杀变成一个意外,河边他去实地仔细勘察过不下五次,包括摸清西门庆的生活规律,所走的路线,遇到突发情况的应变,郓哥儿把所有细节在脑子里推演过无数遍。
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在原来的时空,他是一名毕业于国防科大的高材生,是从中尉干到特战大队支队长的指挥官。
每次的行动,他都会反复推演,把所有可能发生的变数都考虑周全,为袍泽弟兄的生命负责。
西门庆的死,会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坊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但也仅此而已了,一名商贾的死,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郓哥儿现在要去美仙院,院子里的晴姑娘昨天就托丫鬟捎了话,让他今天送些雪梨过去。
原本的郓哥儿是个二道贩子,在市场上批了瓜果贩卖给青楼酒店,挣个差价糊口。
但他长得清秀俊俏,为人又乖巧伶俐,嘴巴也甜,见了青楼里的姑娘们都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很是招人稀罕。
姑娘们时不时的会赏他些银钱,是以日子倒还过得去。
现在的郓哥儿更不缺钱。
前些天,城里专门收人保护费敲竹杠的恶狼帮,帮主陈七在某个夜晚被人打了闷棍,家中金条,银锭被人洗劫一空。
据说陈七嘴里的两颗黄灿灿的大金牙都被撬走了。
郓哥儿感觉很冤枉,自己只是一棒子敲晕了陈七,搜刮了他藏在家里的金银,啥时候撬他的金牙了?
至于金银,那是自己需要,有用!
郓哥儿没什么道德洁癖,他劫掠得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劫得金银的第二天,郓哥儿就雇了辆车去了东平府,找了最好的兵器店铺,重金定制了一柄战术匕首,算算日子,这两天也差不多该交货了,他打算明日里就去东平府取货。
郓哥儿来到美仙院的时候,姑娘们都还没有起床,院里一片宁静。
熟门熟路的来到晴姑娘屋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很快,“吱”一声,门打开了。
探出一颗头发蓬松的脑袋,是个脸上还有几粒雀斑的黄毛丫头。
她是晴姑娘的小丫鬟绿萝。
绿萝恶狠狠的朝郓哥儿挥了挥小拳头,压低嗓音道:“要死啊你,敲那么大声,姑娘昨夜编排歌舞,快天亮才歇息!”
郓哥儿无辜的耸了耸肩,用嘴型说了句老子敲得很轻的好不好。
然后就被黄毛丫头揪住了耳朵:“哟哟哟,还敢顶嘴是不是,还老子了是不是!”
郓哥儿惊恐的歪着脑袋,我靠,特异功能啊?还会读唇语?
“疼疼疼……哎,姑奶奶你轻点……再不撒手我可要喊了……唔!”
声音戛然而止。
嘴也被捂住了!
无奈的郓哥儿只好使出杀手锏。
背在身后的手变戏法般托出一个油皮纸包,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果然好用!
一瞬间,耳朵和嘴同时恢复了自由!
绿萝两眼放光的坐在院里的石桌上狼吞虎咽,小笼包以两口一个的速度消失在绿萝的小嘴里!
郓哥儿坐在旁边,用手托着腮帮子,“你这么能吃,以后长得虎背熊腰的,谁敢要你!”
绿萝眼皮都没夹一下郓哥儿,埋头一心干饭。
风卷残云一般的干光了八个小笼包,绿萝意犹未尽,咂吧着油光光的小嘴,“下次再多买两个,抠抠搜搜的,一点儿都不爷们儿。”
郓哥儿咽了咽唾沫,只听说过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也没听过半大姑娘吃穷老子啊,“行行行,下次我把包子铺给姑奶奶搬过来,撑死你!”
绿萝站起身拍了拍小肚子,从袖子里摸出两粒碎银子递给郓哥儿,“不白吃你的,喏,我家小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的!”
郓哥儿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子,“替我谢谢晴姑娘。”
绿萝转身扭着腰肢朝房间走去,“见钱眼开,哼,快把水果拿进来给姑奶奶摆上!”
郓哥儿提着篮子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晴姑娘的房间很大,里面是晴姑娘和绿萝的床榻梳妆台,中间一面屏风把房间隔成了两个屋子,外面有张小几,小几上摆着瓜果檀香,旁边摆了几张坐榻。
整个房间脂粉气并不重,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
晴姑娘这个房间出现在美仙院里,让郓哥儿觉得就像下水道里蹦出了个卫生球,有点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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