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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亡灵序曲 (1/3)

阴冷的寒风轻轻吹动灵堂前悬挂的白色祭幛,桌案上那盏油迹斑斑的铜灯晃动着如豆的灯苗。

一位身披孝服的老头,神情呆滞地斜坐在蒲垫之上,发白的胡须在风中微微颤动。

午夜时分,白天的烦躁与喧嚣早已褪去,黑影憧憧的天空竟飘落下细小的雨滴。

老头血红的双眼轻轻眨动,砸吧砸吧干瘪的嘴唇,才猛然感觉浑身冰冷,双脚麻木,扭头看了一眼那凄清的油灯,心中的悲愤之情再次涌上心头,两行清泪无声滑过脸颊。

“我苦命的娃欸!”

老头一边用破烂的灰布袖口擦眼泪,一边嘴里含糊地喊着自己独子的名字,“云帆!你才十九岁哩,怎么就舍得离我而去了?”

雨还在淅淅沥沥下,屋檐冷峭的寒气弥漫在寂静清冷的院落里,冻得人牙根打颤,可老头的丧子之痛远比这个更让人心寒。

……

混沌界,龙隐山,须臾洞。

一位面色铁青的白发老者盘腿坐在一块光滑黑石之上,眉头拧巴,紧闭双眼,狠咬牙根。

老者猛然睁开双眼,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黑青,双目喷火,仰天咆哮,“还是被他算计了!”

“神龙时代,蛇龟时代,你都不曾赢我,现在你却用如此卑劣无耻的手段夺取我的天地造化,未免太小看我了!”

老者展开自己枯绉的双手,掌纹开裂,层层脱落,就像蛇蜕皮一样。

“可,我的肉体毕竟已经千万年了,我需要寻找新的肉身!”

老者静静地感受着全身皮肤脱落的舒畅与惬意,慢慢思索着未来的打算与计划,“给他布一死局如何?”

“而我,将重新来过。”

……

雨越下越大,灵堂上白色的祭幛和挽联均被雨水浇湿,紧贴在那粗大的木桩之上。屋外夜雨烦愁,屋内火苗飘浮,武云帆静静躺在那略显简陋的棺木之中。

哭累的老头猛然站起身,对着黝黑黝黑的苍穹喊道,“贼老天,算你狠,我武氏一门,三百六十五代单传,今天让你给终结了!”

黝黑的天空,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唯有夜雨潇潇。

老头用干枯的手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怨愤地仰天问道,“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算是老天爷对我神偷家族的惩罚吗?”

黑色的天宇尽头,陡然打响一记闷雷,黑云间隙电光闪闪。

轰隆隆的天雷滚滚而动,天几乎快要捅破了,而雨势也越来越大。

哭喊咒骂一阵,老头怅然若失,寡淡无味,便去里屋拎出一床破棉被围在屋角昏昏沉沉睡去。

……

棺木之中的武云帆安静地躺在那洁白的棉被之中,穿着簇新的衣服。虽然大小不合适,款式也不新颖,但毕竟是新的。

他面色苍白,紧闭双眼,脑袋略微有点抬高,活像被人钳制硬塞进来的。

果然,棺材尺寸极不合适,他平躺的身体微微向上倾斜,就像侧躺在河堤之上。

他有一双细长的巧手,这双手曾偷过清云宗分舵堂主狄茂昌的族谱,而后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奚落狄茂昌编造族谱脸上贴金,结果被狄茂昌派人打了个半死。

他又偷了一位西行客商的包裹。

包裹很沉,像是一叠旧书。

只是,这次比较严重。

武云帆还没来得及打开包裹,就在家中被一位蒙面刺客刺杀了,而那个西行客商的包裹也被蒙面刺客带走。

所以,武云帆的内心深处感到非常的憋屈,他觉得自己死的很冤,他又没做有损别人的事,仅仅只是出于对西行客商包裹的好奇偷来好好观瞻观瞻而已。

却不想因此而送了命,他的内心是不甘的。

从他的魂识久久不愿离开肉体,就可以看出,他不想死。

所以他非常痛恨那个露财的西行客商。

说起那个西行客商,也着实让人奇怪。

别人出门在外一般都是谨小慎微,可他倒好,四处招摇炫富不说,还大谈特谈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非常不厚道地流露出家有闲财万贯、美妻娇蛾满床的暴富之色。

武云帆虽不是贪财好色之徒,但他很想去客商家里看看,很想知道美妻娇蛾满床是个什么样子。

可现在,他的身体冷冰冰地躺在蹩脚的棺材里,而他那虚无缥缈的魂识则静静地看着。

他的魂识忍不住内心咒骂,让你小子嘚瑟,这回栽了吧。

财富与美色,岂是你想有就能拥有的,必须要经过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艰苦卓绝的不懈努力。

可这个道理似乎在老武家行不通。

老武家世代传承偷盗这一门致富技术,历经三百六十五代艰苦卓绝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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