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府已经是傍晚。溜进花府、送回花想容、躺到自己的寝床上,一切十分顺利,但却让人筋疲力尽。此时的我脑袋里浑浆浆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不自觉中,我抚上了自己的双唇,一瞬间一钟难以言明的悸动浮上心头。
那应该是梦吧,梦里他那么近,又那么温柔,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温柔。我摇了摇脑袋,警告自己此时不应想这么多,然后起身,打了盆水给自己清醒清醒。此刻,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人要见。
来到张嬷嬷房门前,已是深夜。不确定老人家睡没睡下,我尝试着轻轻扣了两下房门。谁知张嬷嬷立刻应了一声:“进来吧。”
我轻手轻脚走进来,说了句:“嬷嬷还未休息,山奈漏液来访打扰了。”
“这是你要的东西”张嬷嬷也没和我寒暄,而是直接从一个匣子中取出一块令牌递到我手中,又叮嘱着:“问到你想问的事情后悄悄地回来,别惊动旁人。”
看来,花老爷算到我会有此动作,已提前安排好张嬷嬷等着我来。我亦没有多言,只是拿过令牌退出张嬷嬷房间。
今夜有些风紧,我回房取出一件黑色披风,待夜色已浓,一个人悄悄溜进花府地崖。
要是没有南星这个万事通,我还不知,原来花府中还有此等之地。这么一个隐秘的地崖如同一座暗无天日的地狱,竟坐落在花府最中间的地段之下。看来这花府背后的秘密深不可测,花自知身后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谋划,可见一斑。但眼下,我无暇考虑太多,张嬷嬷所言的见到你想见到的人,问了你想问的话就离开,不仅仅是一句叮嘱,更像是一种警告。
在令牌的带领下,我很顺利地见到了我想见之人——菘蓝。出乎我的意料,菘蓝的样貌依然如在道然堂一般,并无一丝凌乱和沧桑。想来花自知对她没动用任何私刑,这是等我来审问吗?我轻笑了一下,看来花老爷还是很心疼他这位女徒弟。
菘蓝看见我也并无半点意外,而是摆出一副等我好久的样子,先是招呼着我:“你来了!”
“几日不见,菘蓝姐姐风采依旧,想来是老爷格外疼惜。”我谄媚地躬了一躬。
“都到这副田地了,还要拍我马屁,山奈,你真是讨厌。”菘蓝白了我一眼。
“能让姐姐讨厌,也算是给姐姐留下些印象,不枉妹妹我效力在您手下几日。”
“我的事是你告诉花自知的吧!”菘蓝恨恨地瞪着我。
“老爷悉心栽培您多年,直呼其名恐怕不敬吧!”我答非所问,但也算默认了她的疑问。
“果然是你!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非善类,道然堂从未有一日就通过测试之人,你既不是花自知放水通过,必定入府之前就准备过,接近花想容,故意露出马脚让花自知安排你入道然堂,恐怕都是你一手策划,山奈,你有什么资格来审我?你和我一样,都是花府的叛徒!”菘蓝说完,轻蔑地看着我。
“在这里虽然衣食无恙,但姐姐的脑袋好像不太清醒,你说的这些山奈听不大懂。”没给她再次张口的机会,我接着问到:“姐姐想说的或许不是这些胡话,说您该说,或许山奈和老爷求求情,放您一条生路,不然,这么疯下去,山奈替姐姐心疼。”
“我知花自知不会亲自审我,不是张嬷嬷就是你来。但是我要说的话绝对不会告诉你这个丫头。”菘蓝扭过头,似乎不想再与我分辨什么。
“呦,姐姐这是信不过我,觉得张嬷嬷更忠心些。您都到这个地步了,在这扮忠心还有什么用呢?老爷既然让我从张嬷嬷那里领了令牌来,就说明了一切,您还有功夫顾虑我的底细,还是多想想自己要说的话,值不值救自己一命!”我话锋逐渐尖锐,最后把令牌拿出来,才让菘蓝败下阵来。
“你想知道什么?”
“你背后的人”
“菘蓝就是一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恩人。”
“恩人?老爷含辛茹苦栽培你多年,不算恩人吗?”
“你……”菘蓝欲言又止,在她纠结的眼神中看得出来,花自知在她心中还是有些分量。
“花老爷收我入府,教导多年,亦算是我的恩师,但如若不是恩人,我早死在那年的饥荒,何来今日。”菘蓝有些哽咽,在府中多年,她一心报恩为背后之人通风报信,一边却受花自知悉心教导,甚至一路走到道然堂掌事之位,一边是恩师,一边是恩人,夹在中间的她,或许是真心想促成这份姻缘,让两家人变成一家人,也算了了自己的心结。
“三皇子定是待你不错,不然这么多年,花老爷如此器重你,你恐怕要投诚了。”三皇子三个字一出口,菘蓝眼中闪出一丝慌乱,但向来心思缜密的她很快就恢复平静,只是左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腰间的玉佩。
“我与三皇子素不相识,你不用诈我。”
“除了小姐的婚事,你还有其他消息放出去吗?”见她不承认,我更加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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