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眼前的少女随着细腻入微的阳光,来回的描摹了好几遍。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及她。
“公子可还有事吩咐?”
许念朝撇过头,只期望能避开些眼前少年暗地里灼人的目光。
“确有一事,朝儿昨夜的倾城之舞实在叫在下难以忘怀……可否单独为在下跳一曲?”
许念朝并不诧异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这里是花楼,跳一支舞,确实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要求了。
只是她在现世所学是芭蕾舞,并不会古典舞。不过曾经多多少少也看过些,所以如今倒不妨碍她依葫芦画瓢的跳出些神韵。
她伏了伏身道:“朝儿自当依公子所言。”
没有伴奏,当一切众生的韵律传自耳畔,便皆是音乐。
她向来热爱众生鲜活灵妙的样子,即便,自己命不久矣。
微风渐起,许念朝便缓缓舒展手臂,轻飘飘的云袖即刻便乘风而起。
少女身上裹挟的香气若空谷幽兰般弥漫,像极了细雨后的兰香,清淡甜蜜。
她轻柔的控制着自己的四肢,随风伺动,柔软却不乏张力。
她的舞也在无意之间糅合了东西方的魅力,集聚了东方的婉约飘逸也不乏西方的高贵优雅,二者合其一,美的叫人挪不开眼。
杨广情难自已的从腰间抽出玉笛,为眼前鲜活灵动的少女伴奏。
玉笛声缠绵悱恻,缱绻温柔。
那持笛的少年,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那舞袖的少女,晶莹如玉,新月生晕,花树堆雪,千年难遇。
远远观去,二人实乃神仙眷侣之貌,天作之合。
少女的手腕白嫩细腻,旋转交错间,勾人眼球;腰肢纤细灵活,扭转舒展间,形似惊鸿;双腿柔软修长,跳跃舞动间,足尖生莲。
舞醉了的少女终于舍得在翻转云袖的间隙,随着云袖悄然抛出,抬眼望向他。
她的眸子里似乎盛满了春日的池水,在光辉灿烂的映衬下,显得波光荡漾,屡屡含情,不经让人心中发软。
一舞已毕。
凉风徐徐吹动着少女的裙裾、袖摆、发丝,三者时而难分难舍的胶在一处,时而飘散远去。
“公子可还满意?”
杨广放下玉笛,正真疏散了眉眼,带着浅淡的放松之意,细细盯着她。
像极了一个捕猎者,对一个猎物势在必得的目光。
他心中明晰,真的是他的朝儿回来了。
既然回来......便再跑不掉了。这一世,他绝不会再犯上一世的错误。
他要,无心无情的清冷女神为他长出心脏生出情感、为他堕入情网、心甘情愿的与他相伴一生。
“自然是满意的。朝儿姑娘的舞艺似乎精进不少,比之昨日……更盛许多。”
许念朝咀嚼着他言语中的深意,有些不安的福了福身。
“朝儿,只是想赢。”
少年眉间稍沉,言语间却充满调笑,接过少女的话:“朝儿怎么......如此急切?是想赢了进宫,做这南朝的皇妃吗?”
许念朝彻底失了言语,沉默的想着该如何回应,毕竟她并不想做什么皇妃。
但一个谎言的诞生,总是要想方设法的用无尽的谎言去弥补的。
南朝的鼎盛时期确实令人向往,但它的衰败的时候也着实令人唏嘘。明知这是个火坑,她又怎么会巴巴的往里面跳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且问公子,这世间哪个女子不想入宫?”
少女斟酌片刻,淡淡回应。
杨广闻言撩开衣袍,动作高贵又慵懒的坐在了黄花木交椅上,随后随性的将手肘支在一旁的矮桌上,下巴则搁在手心。
他微微露出了几分略显冷漠残忍的笑意,不过片刻功夫,面容又恢复了常色。
再开口时,字里行间已尽是运筹帷幄的骄纵与自信。
“朝儿撒谎,你的眼眸中干净至极,没有对权利的欲望。”
顿了顿,他又体贴的笑道:“我知朝儿对入宫不感兴趣,朝儿放心便是,今夜的胜者必然不会是你。”
玩权弄势,暗箱操作罢了,他深谙此道。
说完后,他端起面前上好的雨前龙井,轻轻呷了一口,淡淡呵出口中茶气中所带来的苦涩味。
“我们朝儿就算要入宫,也必然不是南朝的后宫。”
许念朝面上一片云淡风轻,不卑不亢道:“公子说错了,朝儿是想入宫的。”
“既在南朝,建康皇城之下,但凭公子纵有滔天势力,也无法一手遮天。”
后又笑了笑,娇贵惹人的眉眼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