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松柏,约莫由近百年的历史。
蜿蜒别致的廊间装点着牡丹木纹,墙壁上更是有数不胜数的金玉灿若繁星般点缀于其间。
不经意之间便显露出娇俏惹人,富贵奢靡的滋味。
用金丝银丝绣着鸳鸯戏水图样的屏风隔开了一间间包厢,浅粉色的纱幔底部坠着大颗大颗饱满的珍珠,松松软软的挂在梁上,被一阵阵香风吹的四处卷拂。
时有女子的娇笑声飘扬,宛若百灵鸟啼鸣。
促使得穿梭其间的人觉得,这真真是人间仙境般的销金窟。
她在此前换上了舞女常穿的云袖流仙裙,现下即便是有侍女帮衬着,为她提着裙角,也仍是觉得有些不便。
“许姑娘,到了。”
随着侍女的话音刚落,许念朝闻言不禁抬头望了望这间独立被隔出来的包厢。
这间包厢不同于大厅外面那些毫无私密性可言、娱乐为主的包厢。
肉眼便可分出差别:眼前的木门采用了那种极为厚实严密的木材制作而成,看起来隔音效果很好。若不是出现在青楼,那一定会是一个洽谈的好地方。
此刻,大门紧密的合着,门前规规矩矩的守着四名黑衣人。
黑衣人都身着劲装,且面色肃然冷漠,明显与这周遭温柔富贵乡格格不入。
他们见是许念朝,便恭恭敬敬的为她打开了房门,并且请侍女留在门口等候。
许念朝稍作犹豫,便抬脚跨入了高高的门槛。
随着她进门,身后的大门即刻便紧紧合上了。
屋内充斥着她熟悉的檀香味,一名陌生的少年掀开了拐角处的珠帘,缓缓走近了她。
随着清脆的玉珠声来回碰撞,少年的模样逐渐映入眼帘。
他以上好的玉簪束着高高的发髻,那玉簪玉质清透且毫无瑕疵。
这玉,大抵是人们常说的玻璃种,在自然光映照下更显得是色泽娇绿,色调均匀。
玉簪将他原本冷硬的眉眼映衬的极尽温柔,但从一丝不苟的发型和一身云锦所梭织的玄衣,大抵可以看出,他是个理性严肃的冷漠之人。
少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眼底便风云翻涌,似乎压抑酝酿着极其恐怖疯狂的情绪。
只是,不消片刻,却又变回了方才那副淡然有礼的模样。
快到,让许念朝几乎以为是错觉。
“朝儿姑娘,肯赏脸来,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姑娘昨夜的舞姿,着实很美,足矣倾倒这世间万物。”
许念朝听清了少年的声音,震惊至极,心头猛然泛起一阵颤栗。
他的声线,似是山涧最低缓清透的山泉,抚摸流动过渔人的竹筏,沉闷冰冷。又似不可多得的美酒,徐徐淌入金杯玉盏,矜贵自然。
......是她夜夜噩梦中之人的声音。
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将目光移到了屋中的白玉香炉上,口中随意敷衍的回应着:“多谢公子谬赞。”
“很好闻,是吗?”
许念朝闻言不禁面露诧异的和少年对视,她对少年过分敏锐的观察力有些惊讶。
“闻起来确实有些特别……若是公子方便可否愿意告知……这香可是有什么说法?”
少年不紧不慢的为眼前的少女斟了一杯茶,缓慢开口,带着些蛊惑道:“……这香名为锁魂,据闻,可不惧时间、空间的禁锢,找到命定的另一半。”
许念朝蹙了蹙眉,并未接过茶杯,只是认真的同眼前状似清冷的少年对视,皎洁温和的神色不断流转于她灵动的眼眸之中。
“是这样吗?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不过,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意识到少女似乎是在讨好他,那少年不经愉悦的扯了扯嘴角,有些意味不明道:“杨广。”
许念朝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又仔细看了几眼眼前的少年,心存几分侥幸的想:或许只是与历史上那一位杨广同名同姓呢。
“是觉得耳熟吗?朝儿……”
杨广见许念朝还是没有接过茶杯,并未动怒,只是习惯性的自己捏着那茶盏,一饮而尽。
喝完,他言语之间似是有些苦恼,试探道:“朝儿这般神态……莫非是在下命中另一半不成?”
许念朝觉得有些好笑,将被风吹动的发丝别到耳后,有些疏离的后退一步,心中不免敲起了警钟。
“朝儿明白公子的身份非富即贵,既这样,又岂敢肖想,更遑论另一半之说了。”
杨广舔了舔唇畔,并未再着少女前进。
看样子,他的朝儿被他吓到了呢。
也罢,来日方长。
他微微垂下眼睫,稍作遮掩。
眼神却因着眼睫的遮挡,从而极其贪婪肆意的、从上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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