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宣德门外,两架马车对向而挺。
显然,一个要离开皇城,一个要进入皇城。
离开这个,自然就是镇安伯府的马车,而进皇城的这一架,却是麟王府的马车。
白洛不是原主,对麟王的一切堪称不在意,因此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这架马车,以至于他刚要登上马车离开,便被麟王府的下人叫住。
“伯爷,我们王爷有请,请吧!”来人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不像是请人,倒像是命令。
白洛转身,听到对方的话,眉头一皱。
“王爷?”
见他露出疑惑之色,那传话的下人下巴微抬,神色睥睨,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马车,口中道:“我们王爷可是当今陛下最爱重的麟王殿下。”
白洛恍然大悟,原来是麟王府的下人,难怪狗眼看人低。
白洛直接转过身,口中冷淡的回应:“不见。”
那下人以为来请一个伯爷见他们的王爷已经是屈尊降贵了,没想到对让却是不见,顿时怒道:“你要知道我们王爷的身份,哪里有你不见的道理?”
何况这位伯爷据说就是在春宴之上被侯府嫡次子白晓天教训的那位侯府庶子,叫……叫白什么来着?据说他是心悦他们家王爷的,现在口称不见,难道是欲擒故纵?
那下人想到此处,看向白洛的神色越发鄙夷。
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为了吸引他们王爷的注意,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白洛抬起的脚微微一顿,转过身,语气淡然,冷漠的看着那下人:“我为何要见?”
那下人被问的一愣。
张了张口,愣是回答不上来让白洛见麟王的理由。
是啊,他们王爷只说将伯爷请过去一见,却没说为什么见。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们王爷想见你,哪那么多理由?”那些人磕巴了一下,但依旧鼻孔看人。
白洛看着这下人,眉头皱的死紧。心说这王府的下人怎地如此没素质?
如此纵奴行事,狗眼看人低,这麟王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是人。
“要我看,这理由可十分有必要。”两相僵持间,一道声音突然从白洛身后传来。
那下人下意识的闻声望过去,待看清来人后,脸上竟然露出惊恐的神色:“秦……秦将军。”
秦将军?
白洛转过身,便看到一身黑衣,面容俊朗刚毅的男子背着手走过来。
正是秦淮,秦小将军。
当日看到这人的时候还是在镇国将军府的病床上,那时他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脆弱的仿佛一捏就碎,但如今,这人嘴角含笑健步如飞的走来,比起病弱脆弱那会儿,竟然多了不少朝气以及痞气。
秦淮走到白洛身旁,似笑非笑的继续刚刚未完的话:“都知道镇安伯是治病救人的神医,你家王爷来请人,还如此急切,莫不是有病?”
‘有病’二字咬着重音,且字尾音调微调,明显的一语双关。
那下人明显是惧怕秦淮的,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
秦淮突然眉峰一敛,嘴角的笑意一收,抬脚就踹:“既然没病,就给本少爷滚回去,你们麟王府是什么规矩?一个下人竟然敢对当朝伯爷指手画脚,我看是不想活了。”
话落,秦淮又上去一脚,力道之大,直接将那下人踹出好几米,正巧落在麟王府的马车旁,差点惊了麟王府的马。
目睹全过程的白洛:……
如今这位,当真让人觉得当初气若游丝脆弱异常的躺在病床的人和这位不是一个人。
二麟王府马车的方向。
如此大的动静要还是听不到,那就真的有病了。
马车内的人撩开帘子,神色冰冷的看来一眼那倒地的下人。
“丢人的东西,拖下去。”一声令下,随行的王府护卫便将哎哎求饶的下人拉了下去。
至于这下人结局如何,没人关心。
白洛也不是圣父,被如此怠慢,岂能高兴?
不过一切都不用他开口,他旁边的秦淮就跟个炮仗似的,怒火直指麟王。
只听他阴阳怪气的道:“呦,这不是舅舅十分‘爱重’的麟王殿下吗?末将许久不会都城,刚刚有所怠慢之处,还望麟王殿下不要怪罪的好。”
嘴上说不要怪罪,但行动上却高傲的很,一点都没给这位麟王殿下的面子。
麟王听了,面皮不受控制的一抽,不过很快便轻笑着道:“表弟说笑了,都是下人胡言乱语,莫要当真才好。”
秦淮冷哼一声:“麟王殿下既然知道,日后可莫要纵容下人如此行事,这万一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那可是大不敬的罪过。”
不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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