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老人,宫廷内外就没有不认识的,是这宫里真正的实权太监,饶是一般的宫妃见了他,都要笑脸相迎的。
见他进来,就有人谄媚的上前。
“原来是张公公,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张公公神色睥睨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然后径直从他身边越过。转而满脸亲和笑意的对坐于院首位的白洛道:“白小伯爷,第一天点卯可还习惯?”
看表情,这张公公哪里还有对刚刚那位太医的睥睨之色,仿佛换了个人,和善的不得了。
见识到张公公的变脸,在场的诸位全都惊讶不已。
要知道,张公公在宫内的地位可不一般,向来都是别人阿谀奉承他的份儿,哪有他关心别人的地方?
心知张公公这是给他充门面呢!白洛常年不笑的小脸上也露出一抹浅显的笑意:“多些张公公关心,一切都好。”
“好就好,好就好。日后在这宫廷之内,伯爷有什么需求,尽管和咱(za二声)家说。”仿佛是长辈一般,张公公又一脸和善的叮嘱了一句。
白洛点点头,谢过张公公。
张公公从白洛身上收回视线,环视在座的众人一圈,这才对身后的小太监们摆摆手:“来啊!把陛下新得来的医书给各位瞧瞧。”
此话一出,在场众位太医下意识的将视线放在小太监们手中的托盘上。
四个小太监,四个托盘,每一个托盘上都放着一本制作精良的书。
小太监们得了张公公的令,快步向各位太医的方向走去。
待到小太监们将书本放在桌案上,张公公才朗声道:“陛下说了,此书乃是新晋院首亲自书写,内里囊括药理和针技之绝学,院首不吝惜宝贵学识与各位分享,望各位摒弃偏见,求真务实,为我大魏医术一道做出贡献。”
此话一出,刚还好奇看这四本书的太医们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不少人下意识的看向坐于院首位的白洛,心说不得了啊!这位不但得了陛下的赏识,如今第一天点卯,就让陛下差张公公来给他充门面。
何况陛下还亲自推荐这位小院首的著书?
这……医术也就算了,书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写的。
可张公公话里话外都在提点他们,要摒弃偏见,仔细研读。
张公公的意思就代表了陛下的意思,虽然不知道这书到底如何?可如今就算他们再有意见,也不敢当面提出。
白洛正是得宠时,此刻撞上去,等同于找死。
不过有人还是不服气,当即拿起托盘中的书翻看起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拿着书的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见识过各种奇珍绝学,如今在看了白洛所著之书后竟然激动的颤抖不止。
老人家颤颤巍巍的看向上首的白洛,嗓音激动的询问:“院……院首,这书中所写‘烧火山’与‘透天凉’针法,可是真的?”
此话一出,引起众多反响:“什么?那不是已经失传已久的针法了吗?让我看看。”
“我也看看。”
“还有这本,这本书上竟然有可治疗小儿肺病的方剂,这方剂……可是真的?”
“这……这本竟然是‘引导术’的修炼之法……”
“这本竟然是失传已久的绝学《岐黄杂病论》。”
一时间,太医院内都议论开了。
有人激动有人感慨有人热泪盈眶,当然,也有人质疑。
郑毅自认是一众太医中最有能力之人,也是最能登上院首之位的太医,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也很自负。
如今突然多出了一个白洛,不但将院首之位夺去,还著了这些奇书,他怎能服气?
他拿着那本方剂,看向上首位的白洛,质问:“毕竟都是失传的针法方剂以及论述,我等并未见过真品,你又怎么确定这些是真的?要知道治病救人不能马虎,如果你给的东西是假的,岂不是害人害己?”
郑毅语气严肃,此刻也不管张公公是不是在这,大义凛然的质问白洛。
白洛当然想到会有人质疑,不过他不怕。
他淡然道:“方剂一书中的小儿肺病方剂我已经在千春堂实践过了,诸位大可以去打听打听,而针法需要有引导术作为基础,我可以现场为各位演示‘烧火山’以及‘透天凉’的针法,至于其他不能实践的,诸位大可以找对应的病人前来,真与不真,试过了方见真假。”
白洛站起,走下首位。
此言一出,便有人站出来:“我这虚寒之症已经许久,不知是否有幸试验这针法。”
白洛点点头:“可!”
出于好奇,所有人都围观上来,包括张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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