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者身着金色锦袍,腰间孤月刀泛着森然冷光,刀身映出他沉凝的面容。他上前一步拦住去路,沉声问道:“二位,可曾见过家父的踪迹?”
寒钦眉头微挑:“令尊是何人?”
锦袍男子拱手为礼,语气带着几分恭敬:“家父姓宋,名讳清风......”
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半空传来:“既是宋清风的儿子,那便不必走了。”
男子猛地抬头,只见单独足尖点着枝头,身形如落叶般悠悠飘至近前,落地时轻尘不起。单独目光扫过锦袍男子,淡淡道:“你弟弟调戏我内人,已被当场格杀。你父亲身受重伤,如今怕是也命悬一线。倒是你,竟自己送上门来——这性命,便留下吧。”
宋绝尘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笑:“想要我的命?阁下口气倒是不小。”他抬手理了理锦袍前襟,眼中闪过一丝倨傲,“须知我如今已是星羽门的人,放眼江湖,谁敢公然与星羽门为敌?”
单独闻言眉头骤然拧紧,眼中怒火翻涌,厉声喝道:“既是星羽门的爪牙,今日便更留你不得!”
宋绝尘刀已出鞘,伴随着寒光斜劈向单独。
单独一袭绿袍银纹在光影中流转,甫一交手便扬手撒出漫天银针,针雨在空中竟自行聚成一道银线,如蛇般缠向宋绝尘面门。
宋绝尘横握孤月刀猛喝一声,刀锋陡现一轮朦胧月晕,淡金色的月光虚影竟逆着日光铺开,将银针尽数震成齑粉。“冷月横空!”他挥刀直劈,那轮月影随刀锋向前推移,所过之处草木凝霜,连空气都似被冻得噼啪作响。
单独足尖点在一块青石上,身形陡然拔高丈许,绿袍下摆甩出三道弧形光痕,竟是三枚月牙镖带着青芒迎向月影。“嗤啦”一声,青芒撞上冷月虚影,竟如火星撞入油锅般爆起漫天光点。趁宋绝尘视线受阻,单独已从怀中摸出一对铁莲花,腕力一抖,花瓣骤然张开露出暗藏的倒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旋射对方双肩。
宋绝尘刀势不停,月影忽明忽暗,刀背磕飞左路铁莲,刀刃却被右路铁莲擦过,火星四溅中肩头金袍破开一道血口。他怒吼着旋身摆刀,孤月刀上的月晕突然暴涨,竟在日光下显出半轮满月虚影,周遭温度骤降,连光线都似被吸入刀中。“受死!”他一刀劈出,满月虚影脱刀飞出,如同一道实质的月牙形气墙压向单独。
单独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探手入怀,摸出一枚通体漆黑的铁胆。他双指捏住铁胆猛地一旋,铁胆竟裂成十二片,每片边缘都泛着幽蓝火光。“去!”十二片铁胆在他掌风催动下化作流萤,不避月影直扑宋绝尘——那些碎片穿过气墙时虽被冻得凝霜,却借着月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绕到宋绝尘身后。
“噗噗”数声轻响,宋绝尘后腰、膝盖同时中镖,剧痛让他刀势一滞,那轮满月虚影顿时溃散。单独趁势欺近,左手屈指弹出一枚透骨钉,正钉在孤月刀的护手处。宋绝尘只觉一股阴寒内劲顺着刀柄涌来,虎口瞬间麻木,孤月刀“哐当”落地,月晕彻底消散。
他踉跄后退,后腰的血已浸透金袍,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单独立于他面前,绿袍上的银纹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掌心还捏着一枚未发的毒针,淡淡道:“你,也不过如此。”
宋绝尘抬头邪魅一笑,手中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枚火云霹雳弹。
“砰——”
浓烟炸开的瞬间,宋绝尘拖着身躯踉跄后退,孤月刀的月晕最后闪了一下,竟在他身后凝成无数道残影迷惑单独视线。
单独击碎烟雾时,宋绝尘已冲出数丈,金袍上的血迹在日光下拖出长长的红痕。
寒钦与寒灯正待提气追去,单独抬手阻住二人:“穷寇莫追。”
剩余黑衣人见宋绝尘带伤遁走,早已心胆俱裂,此刻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转瞬便消失在密林深处。
单独转身望向寒钦二人,拱手道:“二位若不嫌弃,可否随我同往黑虎堂一行?”
“黑虎堂?”寒钦眉峰微挑,疑惑道。
“正是。”单独边走边解释,“黑虎堂是方老当年创立的三大堂口之一。白鸽堂专司情报,由白柔主事;黑虎堂为常规战力,掌事者名唤黑彪;雄鹰堂则是杀手营,归雄照海统领。白柔与雄照海二位已经见过,今日便带你们去会会黑彪。”
三人且行且谈,不知不觉已至黑虎堂外。
那堂口依旧是旧日庄严肃穆的模样,朱漆大门敞开着,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死寂。踏入堂内,更是空无一人,唯有正厅那张象征堂主之位的虎皮座椅上,静静躺着一具尸体——正是钟轩。
单独踉跄着上前,望着座椅上钟轩冰冷的尸身,积压的悲愤骤然决堤,他猛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攥着拳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终是化作撕心裂肺的哭喊:“钟兄弟!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是谁害了你啊!”
寒钦与寒灯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扶起。单独抹了把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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