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寒灯疾冲而至,龙吟剑甫一离鞘便发出震耳嗡鸣,金光骤然爆射,一条五爪金龙虚影自剑身盘旋而起,鳞爪分明,龙须飘拂,甫一现身便张开巨口,喷出一道金芒,将剩余的刀轮虚影撞得粉碎。
宋清风见状瞳孔一缩,寒星刀反撩,冰晶刀影聚成一头冰狮虚影,獠牙闪着寒光扑向金龙。
金龙仰头咆哮,尾鳍一甩抽在冰狮头顶,虚影相撞处寒气四溅,冰狮哀鸣着溃散,金龙却势头不减,直逼宋清风面门。
“来得好!”宋清风不退反进,寒星刀贴地滑行,刀身寒气渗入青石,竟冻结出一层薄冰,他借冰面滑出诡异弧线,避开金龙扑击的同时,刀影如暴雨般罩向刚站稳的寒钦。
寒钦强忍伤痛,清泉剑急舞,水纹虚影化作漫天水幕,将刀影挡在三尺之外。可宋清风的刀势愈发刁钻,寒星刀突然下沉,刀影自地面冰缝中钻出,直取他下盘。
寒钦急忙提气跃起,却见宋清风手腕翻转,寒星刀脱手飞出,刀身裹着冰雾化作一道流光,直射他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寒灯龙吟剑横挥,金龙虚影猛地探爪,精准扣住寒星刀的刀柄,硬生生将刀势止住。寒钦趁机落地,清泉剑反手刺出,水纹虚影凝成一道细如发丝的水箭,直取宋清风握刀的右腕。
宋清风急收刀柄,却慢了半分,水箭擦着他手腕飞过,带起一串血珠。他吃痛之下,寒星刀攻势稍滞,寒灯已借金龙之力将刀打飞,随即剑势陡沉,金龙虚影俯身猛冲,龙爪直拍宋清风胸口。
寒钦见状,清泉剑水光暴涨,水纹虚影化作一条水蟒,与金龙首尾呼应,一左一右缠向宋清风。
宋清风被两道虚影夹击,退无可退,只能双臂交叉护在胸前,寒气催至极致,周身瞬间结出一层厚冰。
“破!”寒钦与寒灯齐声低喝,水蟒与金龙虚影同时发力,水浪撞碎坚冰,金芒撕裂寒气。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宋清风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滑落在地,口中接连喷出数口鲜血,胸前衣襟被震得粉碎,露出两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与蟒鳞印。
宋清风暴喝:“刀来!”寒星刀立即飞入手中,宋清风紧紧握着手中的刀,道:“来人,给我上!”
数十名黑衣人抽刀上前,刀光泛着冷芒,正要围攻寒钦和寒灯,宋清风却捂着伤口,足尖一点便想掠向谷口,借着密林脱身。
“宋清风,多年不见,你的本事还是这般稀松。”一道苍老的声音自院内飘出,不高不低,却像块石头砸在每个人心头。
宋清风身形猛地一顿,那声音熟得刺耳,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他踉跄着转身,厉声吼道:“哪个鼠辈装神弄鬼?有种现身!”
“老夫白展风。”声音依旧悠悠,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说件寻常事。
“白展风?!”这三个字像道惊雷劈在宋清风头顶,他脸色霎时褪尽血色,嘴唇哆嗦着,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狠戾。他猛地回头,对着那群黑衣人嘶吼:“快撤!撤!”声音里满是从未有过的恐慌,连带着身形都抖了起来。
寒钦与寒灯正待追去,白展风的声音已悠悠传来:“放他走吧。”
二人折回院中,不解问道:“前辈,那宋清风瞧着,竟像是格外怕您?”
白展风淡然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江湖宿老的从容:“江湖之中,怕我的人原也寻常,倒是不怕我的,才称得上稀奇。”
白柔望着父亲,眼中满是好奇:“爹,您从前在江湖上,是不是很是威风?”
白展风斜睨了女儿一眼,语气轻淡下来:“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值一提。”
白柔转回头,拉了拉雄照海的衣袖:“雄大哥,你悄悄跟我说说嘛!”
雄照海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几分拘谨:“老堂主都不愿提,我这做下属的,更不敢多嘴了。”
寒钦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这白展风,究竟厉害到了何种地步?
白展风目光落在寒钦与寒灯身上,开口问道:“两位小友,不知师承何人?”
寒钦与寒灯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
片刻后,寒钦才缓缓开口:“家师有令,不许我等向外人透露他的名讳。”
白展风闻言道:“改日你们见到师父,便替我捎句话,说白展风想会会他。”
寒灯闻言立刻接话:“前辈有所不知,家师已然过世了。”
白展风轻轻捋着胡须,沉吟道:“既是如此,你们二人便拜我为师如何?”
寒钦连忙拱手回绝:“多谢前辈美意,只是我等既已有师门,再投他处,怕是对不住师父的在天之灵。”
白展风朗声笑道:“好,好,是条好汉!”
二人齐声谦逊道:“前辈谬赞了。”
一旁的白柔却嘟起嘴,带着几分委屈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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