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钦望着眼前情景,喉间微涩,看向白展风和易天机,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声音清朗却藏着几分黯然:“在下寒钦,见过二位前辈。”
他身侧的寒灯也连忙躬身:“在下寒灯,见过诸位。”
白展风抬手示意:“钟南斗,奉茶。”
钟南斗应声快手快脚端来三盏热茶,摆在另一侧石桌上。
单独等人正欲落座,一名年轻仆人已气喘吁吁闯了进来,脸色发白地急声道:“老爷!院外突然涌来好多黑衣人,个个蒙着脸!”
白展风眉头瞬间拧成个疙瘩,沉声道:“莫非是星羽门的人?”
白柔秀眉微蹙,语气笃定:“星羽门绝不可能知晓迷雾谷的位置。”
单独颔首附和:“应不是他们。”
众人正自沉吟,院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穿透院墙直撞入耳:“寒钦、白柔,给我滚出来受死!”
寒钦与白柔对视一眼,皆是满脸茫然——这声音既陌生又带着刻骨的怨毒,究竟是谁寻上门来?
“大哥,”寒灯忽然开口,语气凝重,“会不会是宋家的人?”
寒钦心头一震,猛地拍响额头:“是了!定是‘寒刃老鬼’宋清风!”
白柔转头看向白展风:“爹,宋清风是谁?”
白展风闻言失笑,摇了摇头:“没想到这老东西竟还活着。”
“他很厉害?”白柔追问,目光里带着好奇。
“要说厉害,实在算不上,”白展风嘴角噙着一丝玩味,“不过,你却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寒钦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辈,我去会会他!”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轻烟般飘出院门。寒灯见状,生怕兄长有失,足尖一点,立刻紧随其后掠了出去。
寒钦和寒灯站在院外,死死盯着宋清风。
宋清风约莫六十上下,身形佝偻如老松,却透着一股阴鸷之气。
脸上沟壑纵横,像是被风霜刻满了刀痕,唯独一双眼睛格外锐利,眼瞳呈暗灰色,看人时总带着几分审视与狠戾,仿佛藏着两把淬了冰的刀子。
他下巴上留着一撮花白的山羊胡,稀疏却硬挺,随呼吸微微颤动。穿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短打,袖口卷起露出枯瘦却筋脉虬结的手腕,右手常年握着那柄“寒星刀”——刀鞘是暗沉的玄铁色,刀柄缠着磨损的黑布条,刀身在暗处偶尔闪过一点冷光,像寒夜里的孤星。
整个人站在那里,不显魁梧,却像一块埋在土里的寒冰,看着不起眼,靠近了才觉出刺骨的寒意。
寒钦朗声道:“宋老前辈前来,莫非是为寻仇而来?”
宋清风双目赤红,怒喝如雷:“竖子!我小儿子宋凌尘,是不是你杀的?”
寒钦唇边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不卑不亢:“是又怎样?”
“寒钦,纳命来!”宋清风猛地低喝,寒星刀陡然上扬,冰晶刀影瞬间活了过来,有的化作冰锥直刺,有的凝成刀轮横劈,更有三道虚影借雾气隐去踪迹,自三方绕后偷袭。
寒钦清泉剑出鞘,温润的剑身映着日光,荡起层层水纹虚影。他足尖点地旋身,剑势如流水般缠上正面袭来的刀影,“叮叮当当”的脆响中,水纹虚影将冰锥一一绞碎。可那三道隐匿的刀影已至近前,他急忙拧身侧翻,后腰仍被一道刀影扫中,闷哼一声踉跄几步,血珠顺着衣摆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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