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郭峰刚把最后一箱绘本码进后备箱,系统提示音就在耳边炸响。
叮——S级公益任务正式解锁。
任务要求:为一所乡村学校捐赠不少于10万元物资。
任务奖励:随机SS级技能卡×1,全国慈善总会名誉理事资格。
任务失败惩罚:扣除当前资产的10%。
他握着车钥匙的手微微发颤。
三天前系统奖励金牌操盘手时那句真正的财富是让更多人看见光突然在脑海里炸开,此刻盯着手机屏上跳动的任务详情,后颈泛起一层薄汗——这是他激活系统以来第一个S级任务,更是第一次触达公益这个字眼。
得挑最需要的。他翻出昨晚列的清单,指尖在教材课桌椅体育用品上一一划过。
原本联系的物流公司听说要送山区,报价翻了三倍,他直接包下对方车队;挑课桌椅时特意蹲在样品前晃了晃,确认没有松动才下单;连跳绳都选了荧光色,孩子们下课后在操场玩,天黑也看得见。
货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八个小时,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里,郭峰摸了摸装着物资清单的牛皮纸袋。
袋角被他捏出折痕,像揉皱的心事——他没告诉任何人这次行程,连黄嫣发的早安消息都只回了个忙字。
有些事,得自己先站到光里。
吱——
货车在村口土坡前刹住。
郭峰推开车门,山风卷着松针香扑进来,却裹不住迎面而来的冷意。
五十来岁的男人抱臂站在老槐树下,粗布褂子洗得发白,眉峰拧成个结:哪个平台来的?
拍完就走的那种?
是村长王德贵。
郭峰记得小校长在电话里提过,这村子三年前被网红捐赠坑过——拉来半车旧课本,拍了半小时视频,转头就把物资拉回县城卖了。
此刻围在王德贵身后的村民们,有扛锄头的老汉,有抱娃的妇女,目光像筛子似的在他身上刮。
穿红棉袄的小丫头躲在阿婆腿后,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我是郭峰,来送物资的。他把货车后门拉开,崭新的课桌椅摞得整整齐齐,教材是今年新版,课桌椅承重三百斤,体育用品有篮球、跳绳...
口说无凭。王德贵上前两步,布满老茧的手摸了摸椅腿,谁知道是不是拍完照就拉走?
去年那拨人也这么说。
人群里响起几声低低的议论:就是,上次那姑娘还抹眼泪呢,结果都是演的。咱娃的教室漏风,可经不起再折腾。
郭峰喉咙发紧。
他想起自己刚做中介时,被客户指着鼻子骂穷酸样;想起林晓雨提分手时说跟着你连杯星巴克都喝不起。
此刻这些审视的目光,和那时何其相似——但这次,他不想躲。
校长!
清亮的喊声救了场。
穿蓝布衫的中年男人从土坡上跑下来,眼镜片上沾着粉笔灰,握着郭峰的手直搓:我是李校长,可算把你盼来了!他转身对村民笑,眼角的皱纹堆成花,小郭兄弟在电话里说,要给咱娃换新课桌,还有作文书!
李校长带着郭峰往村小走,土路被晒得发白,路边的野菊东一丛西一丛。
教室是两间砖房,窗户没装玻璃,用塑料布蒙着,风一吹就哗啦响;黑板裂了道缝,用胶布粘着;课桌椅东倒西歪,桌角包着的铁皮早锈穿了,露出尖锐的木茬。
冬天坐这儿,娃们的手冻得握不住笔。李校长摸着一张课桌,指腹蹭过木茬上的毛刺,前儿个二丫写作业,手被扎破了,血都渗到本子上......
郭峰蹲下身。
墙角堆着一摞旧课本,封皮卷边,内页写满了前几届学生的笔记。
他翻开一本三年级语文书,最后一页歪歪扭扭写着:我想有本新的作文书,这样写的日记就不会被老师说看不清。
卸车。他转身往外走,声音哑得像砂纸,现在就卸。
货车前,王德贵还守着。
几个年轻村民叼着烟,靠在车边:别白费力气,我们看着呢。
郭峰没接话。
他扯下西装外套扔在地上,露出白色衬衫,弯腰扛起一箱数学教材。
纸箱压得他肩胛骨生疼,额角的汗滴进领口,却脚步稳得像钉进地里的桩子。
哎哎哎,你这人!有个寸头青年想拦,被李校长拽住:娃们等着用呢,让他搬。
第一箱,第二箱......郭峰的衬衫后背洇出深色的汗渍,指节被纸箱磨得发红。
阿婆抱着的小丫头突然挣脱,跑过来捡起掉在地上的跳绳,荧光绿的绳子在她手里晃,像一道跳着的光。
奶奶,这个好看!小丫头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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