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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姑娘，敢情你扯了半天，就是为了让俺自证清白……？”晏石头眼睛瞪的滚圆，但充满了无奈和……。
这两年，不管是在李家谷洞还是在天桥菜市场，晏石头打赌吃十个馍馍的事，就一直是一个人们闲谈瞎谝的笑料。嘲笑，戏弄和白眼几乎就是家常便饭，连谷洞里的三岁小孩都敢当面取笑捉弄他。甚至还有专门舍近求远的从大老远跑到菜市场买菜的，就是为了看看他这个大肚汉长啥样，问这问那的也不乏其人。不过，像兰馨儿一样找上门的人，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咋？不中？”兰馨儿眼睛瞅着天，小嘴一撇，“本姑娘可不是闲的没事，来你这高门楼大宅院，认门攀亲戚，扯老婆舌头来的，……”瞅一眼岳二憨冷笑。
“那，那你来做甚？”其实，从打兰馨儿进院，晏石头就犯寻思。虽然兰馨儿进院后好像东拉西扯，但晏石头听出来了，话里话外始终离不开一个话题。
“俺来做甚？”兰馨儿直勾勾地盯着晏石头，“俺说的还不明白，你吹牛皮，喷塌天，俺来就是……”兰馨儿鬼黠地一笑，“瞅个稀罕，开开眼界。”
“兰姑娘，可俺真没有……”晏石头一肚子委屈。“你让俺……”
“你没有？”兰馨儿撇撇嘴，“你现在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你自格拉了，你自格不收拾，让谁帮你收拾。”
“这……”晏石头脸红脖子粗。虽然在回来的这一路上，晏石头就领教了这个和自己年龄不相上下的大户人家的丫环的厉害，但兰馨儿口无遮拦近乎粗鲁的话，还是让他……
“这啥？”兰馨儿嗔怒地，“俺就是个伺候人的下人，好听话，俺不会说，也说不来。嫌俺话糙，你自格想个好法子。要不是俺家……”兰馨儿没把话说完，赌气地把脸扭到了一边。
“兰姑娘，俺不是那意思，俺只是……”晏石头在菜市场帮工，经常跟一些大户人家的丫鬟，下人打交道，遇到刁蛮的难缠的，天长日久他也学了不少对付的办法，但是，面对兰馨儿，他真不知该咋说。
“咋？小丫头片子，你糟贬了俺舅，你还来气了。”岳二憨指指兰馨儿，“亏你还知道你就是个大户人家的下人，没规得矩的，咋说话呢？年龄不大，闺女家家的，不干不净说的是甚话？……”
岳二憨虽然有点憨，但不傻。向谁护谁，他还是拎的清的。
还是那句话。尽管和晏石头也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圪连亲，但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亲，既然是外甥，打着灯笼就得照着。还有，虽然那天他是无意间把舅舅十个馍馍吃不饱的事告诉皇太后的，但毕竟这事是自格秃噜出去的，尽管将将舅舅嘴上没说啥，但他看出来了，舅舅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他也得……
还有，就是想挤兑臊哒兰馨儿。岳二憨这些年见过的人各式各样，但他怯皮跟女人搭腔，更甭说比他小的小妞，一说话就脸红，结巴。可今一见兰馨儿，他也说不出来是咋回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像天桥菜市场玩家儿罐子里的两只斗架的蛐蛐吵吵个没完。特别是将将，兰馨儿追问他，……
“行啊。献宝官，岳大老爷，都说你是个二憨子，脑筋缺了根弦，俺看你……”兰馨儿哈哈大笑，“你呀，就是茅厕里的石头……”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才是屎壳郎打哈欠。”岳二憨嘴也不饶人，拍拍自格的脸，“小小年纪，一张臭嘴，俺都替你臊的慌。”
“你还知道臊的慌。”兰馨儿撇撇嘴，“你吹牛皮，先前娘娘跟前卖了你舅，这会虫子钻进核桃里——冒充好人（仁），你真不是个银。俺，俺懒怠理你……”
“俺还不稀罕理你呐。”岳二憨憨憨一笑，“还大户人家，哼！”
兰馨儿瞅瞅晏石头，“大肚汉，俺还是那句话，俺就是个伺候人的下人，好听话，俺不会说，也说不来。但俺话糙理不糙，你现在就是裤裆里掉进黄泥巴，”指指磨盘上的食盒，压低了声，指指大门口，“听说，这回宫里可来人了，……”
“这俺知道。”晏石头点点头。将将岳二憨给他说了，拎包的太监他也见过了。
“可你知道吗？”兰馨儿神秘兮兮地，“他们来干啥？”
“不就是……”晏石头瞅瞅岳二憨磨盘上的大包小包。
“你呀，比他还傻，不愧是外甥随舅，枣木橛的一对的，棒槌。”兰馨儿瞅瞅岳二憨，哈哈大笑，“李娘娘让你这个憨外甥带你这个大肚汉进宫，就是要验证你是不是吹牛皮，喷塌天……”
“这……”晏石头打了个冷格颤。将将岳二憨说李娘娘请他进宫，他也不是没动脑筋：虽然，小时候听爹访过古，晏家老祖宗曾经有人跟着洪武大帝打过仗，但到了爹这辈，也就是在京畿一个衙门里做了个芝麻大的小官，跟皇家八竿子也打不着。后来他又想，也许是娘娘一时高兴，想跟他这个小老乡叙叙旧。至于到底是咋回事，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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