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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辣椒粉与少年 (1/1)

烘焙社和电竞社的联合招新摊位上,苏绵绵正往曲奇饼干上筛糖粉。

“这次绝对没问题!”她信心满满地推了推玻璃碗,里面装着淡金色的粉末——**至少她以为是糖粉**。

林小鹿在旁边挤奶油花,突然抽了抽鼻子:“绵绵……你用的糖粉怎么闻着有点呛?”

“新品种吧?”绵绵低头嗅了嗅,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

粉末飞扬的瞬间,整个摊位安静了。

三秒后。

“卧槽这什么鬼东西!!!”电竞社副社长跳起来猛灌矿泉水,“辣死老子了!!”

绵绵愣愣地看着玻璃碗底的小标签——**「特调辣椒粉(地狱级)」**。

她绝望地抬头,正好对上刚走进体育馆的程曜的视线。

“所以,”程曜反手锁上器材室的门,“你把辣椒粉当糖粉,放进了给评委试吃的曲奇里?”

绵绵缩在角落,手里攥着围裙边:“我、我以为是新买的香草糖……”

他忽然走近,伸手抹了下她鼻尖的红色粉末:“哭了?”

“辣、辣的……”她眼眶通红,鼻音浓重,“我不是故意的……”

程曜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颗薄荷糖塞进她嘴里,然后单膝蹲下,拉开她的工具箱。

“你干嘛?”

“抢救你的社团分。”他翻出黄油和低筋粉,“评委是楚悦她爸,那老头舌头被辣麻了,现在重做还能糊弄过去。”

昏暗的储物间里,程曜的侧脸被应急灯镀上一层金边。他打发黄油的手法娴熟得惊人,修长的手指捏着裱花袋,在烤盘上挤出完美的心形。

绵绵看呆了:“你为什么会做曲奇?”

“游戏里有个烹饪系统。”他头也不抬,“去把巧克力隔水融化。”

“哦……”她刚转身,突然听见“咔嚓”一声。

——徐嘉阳举着手机,从门缝里露出阴笑。

两小时后,#电竞社长夜会烘焙妹#的话题冲上校园热搜。

偷拍照里,程曜俯身靠近绵绵的姿势暧昧不清,配文更是劲爆:【深夜储物室play?某女靠辣椒粉上位实锤!】

林小鹿气得摔鼠标:“徐嘉阳这个小人!明明是他先造谣——”

话音未落,论坛首页突然刷新出一条直播链接:【Night在线教你做人】

画面里,程曜坐在电竞椅上,面前摆着十盒辣椒粉。

“愿赌服输。”他对着镜头冷笑,“徐嘉阳,一盒solo一局。你赢了,我退出校队;你输了……”

他举起绵绵那袋失败的曲奇:“吃完它。”

五局连胜后,徐嘉阳面如土色地吞下辣到变形的曲奇,直播间观看人数破万。

程曜最后关掉镜头前,突然对着麦克风说:

“另外,那堆辣椒粉曲奇……”

“是我做的。”

绵绵抱着膝盖坐在烘焙社操作台前,面前摆着程曜通宵重做的两百份曲奇。每个包装上都手绘了Q版图案——**戴厨师帽的小绵羊,和握着游戏手柄的狼**。

门突然被推开,程曜拎着可乐走进来,右手指关节通红——是刚才比赛时太用力敲键盘的痕迹。

“为什么帮我?”绵绵轻声问。

他拉开易拉罐,气泡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甜食吗?”

月光从窗外漏进来,照在他锁骨若隐若现的烫伤疤痕上。

“十二岁那年,我打翻了一锅糖浆。”他语气平静,“我爸说……”

“**‘连温度都控制不了的废物,别碰我的厨房’**。”

绵绵呼吸一滞。

程曜突然把可乐罐贴在她脸上,冰得她一哆嗦:“所以别摆出那种表情。”

他指着包装袋上的狼和羊:“难吃的东西,重做就是了。”

窗外蝉鸣骤响,第一缕晨光掠过他睫毛时,绵绵突然发现——

**所有曲奇包装的角落,都藏着一行小字:「Tomybeginning」**

(给我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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