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个小阀门，毫不费力地把最精华的“猪油”抽走。甚至……等这头猪没什么用了，连他一身被污染的修为和神魂，都能一起“回收”，当成最后的养料。
想通了这一点，叶恺眼里的杀意反而收了起来，换成了一种看透一切的、带着点怜悯的冷漠。
“说完了？”等厉腾结结巴巴地讲完，他才淡淡地问。
“说……说完了！仙师，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绝对没有一句假话！”厉腾看到叶恺神色缓和，心里一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
“编得不错。”叶恺点了点头，好像还挺满意。
厉腾刚要松口气。
“可惜，你撒谎了。”叶恺下一句话，却把他再次打入了无边地狱！
“你只说了猪是怎么吃东西的，却没说，屠夫是怎么提前在猪身上留下放血口的。”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厉腾的瞳孔猛地一缩，浑身的血都凉了，“仙师明察啊！我说的全是真的！”
“是吗？”叶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那我问你，这‘万灵归一锁龙阵’第三千六百零七块阵基，为什么用的不是上品灵玉，而是一块混了‘虚空引’的‘子母同心石’？”
厉腾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虚空引？子母同心石？
那是什么东西？！他根本没听说过！当初那个神秘人给他的阵图上，标的明明是一万零八百块一模一样的上品灵玉！
他猛地明白了什么，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到天灵盖！
他被骗了！从一开始就被骗了！
那个给他阵图的人，从一开始就在阵法里动了手脚！他就像个傻子一样，乐呵呵地帮人数钱，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叶恺看着他那张从白变青、又从青变紫的脸，懒得再多说什么。
对一个谎话连篇、蠢得无可救药的死人，没必要浪费口水。
他缓缓抬起手，一根手指上，凝聚起点点金光。
那金光很微弱，却带着能净化世间一切脏东西的、没法抗拒的道韵。
“不！不要杀我！！”
死亡的阴影彻底罩了下来，厉腾终于崩溃了，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我说！我全都说！我知道他是谁！我知道那个给我阵图的人是谁！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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