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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地牢 (1/2)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周观棋的腰弯得更低:“这位爷息怒,息怒。六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点。您看,容我俩凑凑?容我俩凑凑!”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给身后的阿锦使了个眼色。

那大汉不耐烦地挥挥手:“快点,别磨叽。”

得到默许,周观棋立刻把阿锦拉到一边,背对着那群人,用极低极快的语速说:“银子肯定没有,人他们势在必得。我跟着他们走,正好探探这‘规矩’的底!你别冲动,也别担心我。我们以灵蝶传信。”他朝阿锦飞快地挑了挑眉,“别告诉我你这‘武学奇才’连这个都不会。”

阿锦看着周观棋笃定的眼神,强压下心头的担忧,微微点了下头。

周观棋转过身,脸上又堆满了为难和惶恐:“这位爷,实在,实在凑不够啊。我俩身上拢共就二两碎银,您看……”他摊开手,露出可怜巴巴的一点银子。

那大汉眼睛一瞪,凶光毕露:“没有银子?”他贪婪的目光在周观棋和阿锦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停在周观棋清瘦但还算挺拔的身形上,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这不还有人吗?!把这小子给我带走,抵债!”

“这位爷,饶命啊爷。”周观棋立刻“惊慌失措”地求饶,演技逼真。

两个如狼似虎的打手跳下马,不由分说地用麻绳捆住了周观棋的双手,像拖牲口一样把他拽向远方。

太阳露出了全脸,阳光平等地照在每一个人身上。

阿锦瞳孔骤然收缩——阳光穿过周观棋的身体,在他脚下竟然没有留下丝毫影子!

阿锦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看着周观棋被粗暴地带走,为首那大汉才慢悠悠地翻身下马。他走到阿锦面前,一双三角眼带着令人作呕的审视,上下下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啧,小模样儿长得倒还有几分姿色,”他伸出两根粗黑的手指,捏起阿锦的袖口布料搓了搓,又嫌弃地丢开,“就是这手,粗了点,一看就是干粗活的命。”他朝手下扬了扬下巴,“来人,把这丫头片子送到城西织布坊去,黄五爷的织坊,正缺人手呢。”

两个打手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阿锦的胳膊。

周观棋被一路押解,最终被推进了一扇沉重的、位于城内地下的黑铁大门。

门后是一条陡峭向下、弥漫着浓重霉味和血腥味的石阶。灯光昏暗,显得人不像人,反而像极了鬼魅。

空气污浊不堪,混合着汗臭、排泄物和铁锈的味道,令人窒息。

一间间狭小的牢房里面挤满了人。

没有呻吟,没有哭泣,没有咒骂,没有哀嚎,只有麻木。

一个身材矮壮、满脸横肉、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的牢头打开一间相对“宽松”些的牢房——里面也至少塞了十几个人。

他粗暴地将周观棋推了进去,铁门“哐当”一声重重关上,落锁。

牢房里光线更加昏暗。周观棋勉强适应后,目光扫过一张张麻木的面孔。

角落里,一个身材壮实、脸上带着刀疤的光头汉子正躺在铺着薄薄一层发霉稻草的“床”上,用手臂枕着头,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斜眼看着新来的周观棋。

“嘿,新来的小子,”光头汉子懒洋洋地开口,“怎么进来的?看着细皮嫩肉的,不像能犯事儿的样儿啊?”

周观棋佝偻着背,缩了缩肩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怯懦:“大,大哥,我是因为交不上银子才被带到这里来的。”

“交不上银子?”光头汉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坐起身,引得牢房里其他人也看了过来。他上下打量着周观棋单薄的身板,眼中充满不屑。

光头汉子站起身,走到周观棋面前,带着试探,猛地用力推了他一把。

周观棋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

光头汉子满意地咧嘴笑了,“哈哈哈,小子,就你这副小鸡崽儿似的模样,在这地牢里,没个人罩着,活不过三天。”他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以后跟着大哥我混,保你少受点罪,算你小子走运。不过嘛……”他话锋一转,贪婪的目光落在周观棋身上那件虽然旧但还算完好的粗布外衫上,“新来的,懂不懂规矩?保护费,得交吧?”

周观棋一脸苦相:“大,大哥,您看我这样儿,哪还有钱啊?”

“没钱?”光头汉子嗤笑一声,伸手就揪住了周观棋的衣领,“没钱,不还有这身皮吗?外面人不稀罕,在这耗子洞里,可就是宝贝。”他转身在稻草堆里一阵扒拉,翻出一件散发着恶臭、沾满不明污渍的“衣服”,嫌弃地扔到周观棋脚边,“喏,这个,归你了。”然后指着周观棋身上,“你身上这件,归我了,脱!”

周观棋像是被吓坏了,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外衫,双手恭敬地捧给光头汉子,换上那件散发着馊味的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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