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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暗巷追杀 (1/2)

后巷的青石板被夜露浸得发滑,楚离跟着阿七的脚步拐过最后一道墙垣时,耳后传来暗卫甲的闷喝:别让那小杂种跑了!少年的手掌还攥着他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麻衣渗进来——和上个月替阿七治刀伤时一样,这孩子总爱把滚烫的额头往他手背上蹭,说这样疼能轻些。

三岔口!阿七突然顿住,喉结在月光下滚动,左边杂役区,三更天该有人起夜;右边是放药材的仓库,锁着但墙根有狗洞;中间外门弟子院,巡夜队刚换班。他仰头看楚离,眼尾的灰被夜风吹散,露出底下一道淡粉的疤——那是三天前替楚离挡砸过来的砚台时留的。

楚离的指甲掐进掌心。

天医圣典在识海翻涌,仓库的轮廓在他眼前浮现:五间连排砖房,东墙第三块砖松动,通风管道直通屋顶,西北角堆着半人高的药渣。

暗卫甲的脚步声近了,他能听见对方靴底铁掌叩地的脆响——凝元境中期,元气在足阳明胃经流转,走的是刚猛路子。

右边。楚离低喝,拽着阿七往仓库跑。

阿七的布鞋碾过墙根的狗尾草,草籽簌簌落进他裤管,像极了十年前在破庙外,他蹲在泥地里数蚂蚁时,父亲用草茎挠他脚踝的触感。

仓库木门挂着拇指粗的铜锁,楚离反手摸出袖中银针对准锁芯。

天医圣典里关于机关的记忆翻涌——这是楚家惯用的七星锁,第三齿卡着弹簧。

银针轻颤,咔嗒一声,锁扣应声而落。

阿七推开门的刹那,霉味混着陈皮香扑来,楚离借着月光扫过堆得齐腰高的药箱、霉烂的草席,还有墙角结着蛛网的秤砣。

爬通风管。他指向东墙,管道口积着薄灰,边缘有半枚模糊的鞋印——应该是前日搬运药材的杂役踩的。

阿七踮脚试了试,回头咧嘴:离哥,我先上,给你探路。话音未落,少年已经扒着管壁往上爬,布裤在砖缝里蹭出两道白痕。

仓库外传来踹门声。

暗卫甲的嗓门震得梁上灰簌簌落:搜仔细了!

那小杂种会医道,指不定藏在药堆里使障眼法!楚离贴着墙根滑进阴影,目光扫过暗卫甲腰间的玄铁剑——剑鞘刻着玄霄二字,是楚玄霄亲赐的暗卫令牌。

十年前父亲被杀时,他也见过这样的剑,当时剑尖滴着血,落在青石板上,和今日阿七手背上的血珠一个颜色。

这边!有暗卫喊,脚步声往西北角去了。

楚离摸出三根银针,拇指和食指捏着针尾,指节因用力泛白。

天医圣典的推演在脑海里展开:暗卫甲的足少阴肾经在刚才追击中拉伤,此刻元气运行受阻,章门穴、期门穴、京门穴正是弱点。

都散开!暗卫甲的声音从五丈外传来。

楚离听见木板被踩得咯吱响,那声音越来越近,近到能闻见对方身上的血腥气——是常年杀人的味道,和十年前那夜的味道一模一样。

在这儿!暗卫甲突然暴喝,玄铁剑出鞘的嗡鸣刺痛耳膜。

楚离在阴影里跃起,脚尖点过药箱顶,三根银针破空而出。

暗卫甲挥剑去挡,却见银针擦着剑身,分别刺入他左腹章门、右胁期门、后腰京门。

你——暗卫甲瞪大眼睛,玄铁剑当啷落地。

他试图运转元气冲开穴道,却觉浑身力气像被抽干的井,只剩冷汗顺着下颌滴在青石板上。

楚离落在他面前,弯腰拾起剑,剑刃映出他泛红的眼尾:回去告诉楚玄霄,十年前的脉爆,不是意外。他用剑尖挑起暗卫甲的下巴,他藏在祠堂暗格里的《蚀骨经》,我见过半页。

暗卫甲的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楚离踢开他脚边的剑,转身走向通风管。

阿七的脑袋从管口探出来,头发上沾着蛛网:离哥,上边能跳到偏院屋顶!少年伸出手,掌心有半块烤红薯,我在柴房顺的,凉了,你将就吃。

两人顺着管道爬到屋顶时,东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阿七蹲在瓦垄上啃红薯,碎屑落进衣领也顾不得:我哥是守账房的,他说十年前有个老账房,姓周,总在夜里往祠堂跑。

后来老爷说他犯了家法,可我哥说……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哥说,周老账房死前三天,在井边嘀咕过脉爆两个字。

楚离的手指在瓦当上顿住。

十年前父亲脉爆而亡的告示还贴在演武场,墨迹被雨水泡得模糊,像极了父亲临终前咳在他衣襟上的血。

他摸出怀里的残卷,卷角的血渍在晨光里泛着暗褐——那是父亲断气前塞给他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蚀骨经三个字。

离哥?阿七推推他,你手在抖。

楚离吸了吸鼻子,把残卷塞回怀里:明晚子时,你带你哥去西院老槐树底下,我有东西给他看。他望着阿七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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