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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竹影横斜斩钢刀 (1/1)

未时风急断云来,鬼面钢刀逼石台。竹影横斜藏剑意,潜龙初露斩尘埃。

云溪村·村口石磨

未时正,日头毒得似火炭。三匹黑马踏碎树影,停在村口石磨旁。居中者面覆鬼头青铜面具,腰间鬼头刀映着冷光,刀环上串着九颗骷髅珠,每颗都刻着血煞门「赤练蛇」图腾。

「说!宇文承渊的「赤霄剑谱」藏在哪儿?」喽啰踢翻卖糖葫芦的担子,糖画在青石板上摔成血色蛛网。老妇护着孙子后退,撞翻了石磨旁的水桶,清水混着泥沙,在正午阳光下泛着冷冽反光。

宇文潇自柴垛后走出,青布短打被汗水浸得贴在脊背,掌心却一片清凉——那里有父亲临终前刻下的龙形纹路,此刻正微微发烫。他将竹筷插在腰间,缓步上前:「有事冲我来。」

「你算哪根葱?」左首喽啰狞笑着抡起鬼头刀,刀风带起的砂砾刮过宇文潇面门。少年不躲不闪,竹筷在指间转出「潜龙勿用」剑花,青影如游龙摆尾,竹尖点在刀背「吞口」处。

「当啷」一声巨响,钢刀竟从吞口处裂开寸许,裂纹如蛛网蔓延至刀尖。喽啰瞪大眼睛,未及惊呼,竹筷已点中他膻中穴,整个人倒飞而出,撞断石磨旁的枣木轴。石磨轰然倒塌,磨盘滚落在地,露出下面藏着的半块青砖——砖上赫然刻着半幅游龙图,正是宇文潇每日临摹的剑诀图谱。

「龙形残章!」为首者瞳孔骤缩,鬼头刀脱手落地,转身欲翻身上马。宇文潇足尖点地,青影闪过,竹筷已抵住对方咽喉:「谁派你们来的?残章究竟是什么?」

喽啰喉间发出咯咯怪笑,舌尖一抵毒囊,黑血从七窍涌出。宇文潇退后半步,只见死者掌心刺着赤色蛇纹,蛇信缠绕剑形图案——与老丐昨日所咳黑血中的毒素一模一样。他蹲下身,掀起死者袖口,赫然又见三道刀疤,与老丐眼角剑疤走向相同。

「他们是血煞门「赤练堂」的人。」村西头的猎人王大叔颤抖着递来清水,「十年前屠村的…也是这样的刀疤。」宇文潇指尖一颤,清水泼在死者掌心,蛇纹竟遇水显形,化作「惊鸿阁」三字小篆。

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三骑快马驰来,为首者身披猩红披风,袖口赤练蛇纹绣得狰狞。宇文潇将竹筷收入袖中,余光瞥见对方腰间挂着的剑穗——与老丐的惊鸿剑穗不同,这穗子用人发编织,末端缀着惨白骷髅。

「小崽子挺利索啊。」红披风勒住马缰,阴鸷目光落在宇文潇袖口残章上,「交出残章,饶你全村性命。」他身后喽啰散开,刀刃在阳光下划出寒芒,映得少年眉目如霜。

宇文潇后退半步,后背抵在石磨残骸上。他忽然想起老丐昨日所言「剑势太刚」,遂将剑诀「潜龙勿用」化入步法,竹影般在刀阵间游走。红披风挥刀劈来,却见少年竹筷轻颤,竟将鬼头刀震得嗡嗡作响,刀刃上浮现细密裂纹。

「你父亲的剑,我替他收了十年。」红披风忽然低笑,「今日连你这孽种一起——」话未说完,宇文潇竹筷已点中他手腕「阳溪穴」,鬼头刀脱手飞出,插在三丈外的老槐树上,刀柄震颤不止,惊起满树蝉鸣。

村人们惊呼出声——那柄刀竟被竹筷震得通体龟裂,如蛛网密布的刀身映着少年冷肃的脸。红披风捂着手腕后退,眼中闪过惧色:「你…你使的是游龙剑诀!」

宇文潇不答,竹筷直指对方咽喉。此刻他才惊觉,自己使剑时竟比往日流畅三分,似是老丐昨日「潜渊蓄势」四字点醒了什么。红披风突然抛出三枚毒烟弹,浓烟中传来夜枭般的怪笑:「残章现世,剑盟那群伪君子不会放过你——」

毒烟散尽时,三骑已消失在村口。宇文潇捡起红披风遗落的骷髅剑穗,穗子内侧绣着「凌云峰」三字,丝线已被血浸透。王大叔蹲在石磨旁,用枯枝圈出砖上的游龙图:「当年你爹就是带着这图…被剑盟追得跳了悬崖。」

宇文潇指尖抚过砖面,忽然发现游龙眼睛处有细小凹痕,竟与老丐酒葫芦底的「青岩」刻痕吻合。他抬头望向浣花溪方向,晨雾已散,溪桥空无一人,唯有老丐的酒葫芦在石缝间闪着微光,葫芦口卡着半片纸页,上面潦草地写着:血煞追残章,剑盟忌游龙。青岩竹下客,可问惊鸿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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