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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门洞开,寒王真容 (1/3)

粗嘎男子的声音在厚重的黑漆重门前落下,带着一种几乎要将自己碾入尘埃的谦卑与敬畏:“王爷,人……带来了。”

门内,依旧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那死寂仿佛有重量,透过门板,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林知清甚至能感觉到,身旁那两个架着她的男人,呼吸都变得粗重而压抑,肌肉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一息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中煎熬。

就在林知清以为这死寂会永恒持续下去时,那扇黑漆重门,在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的情况下,缓缓地、无声地向内洞开。

“吱呀——”那并非门轴摩擦的声响,而是某种沉重机括被启动后,空气被挤压发出的细微悲鸣。

门,并未完全敞开,仅仅是开了一道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从那缝隙中,泄露出来的并非光明,而是一股更为浓郁的、带着铁锈与陈年檀木混合的复杂气息,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刺骨的威压。

“带……带她进去。”粗嘎男子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推了林知清一把,力道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克制。

尖细男子则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哆哆嗦嗦地扶着林知清,几乎是半拖半架地将她向那道门缝推去。

“姑娘……不,小……小人……您……您请……”他语无伦次,牙齿都在打颤,看向那门缝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凶兽的血盆大口。

林知清的脚尖刚刚迈过门槛,便感觉周遭的空气骤然一冷,仿佛从初秋的晨曦瞬间坠入了寒冬的冰窖。光线也随之暗了下来,与门外晨曦的清朗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被两人一左一右地“送”入室内,脚下踩着的不再是冰冷的青石板,而是某种厚重却又带着一丝温润质感的深色木质地板,打磨得极为光滑,却不反光,沉静地吸收着所有微弱的光线。

“退下。”

一个声音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如同淬火的精钢,冰冷而锐利。这声音仿佛直接敲击在人的灵魂深处,让粗嘎男子和尖细男子同时浑身一颤。

“是……是,王爷!”粗嘎男子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躬身应道,声音中充满了极致的敬畏。

尖细男子更是“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颤抖着道:“王爷……小……小的告退!小的告退!”

林知清能感觉到,架着她的两股力量瞬间消失,若非她强行稳住心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恐怕也会跟着软倒下去。

那两个男人,几乎是连滚爬带地退了出去,黑漆重门在他们身后,又一次无声无息地合拢,将这方寸之地与外界彻底隔绝。

室内,陷入了一种更为纯粹的、令人心悸的寂静。

林知清缓缓抬起头,努力适应着这略显昏暗的光线。

这是一间极为宽敞的房间,却并不显得空旷。光线主要来自于几扇糊着厚重云纹纸的窗格,以及角落里一盏造型古朴的青铜鹤嘴灯,灯火幽微,跳动着昏黄的光晕。

空气中,那股铁锈与檀木混合的气息更加浓郁,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似乎是某种名贵药材的苦涩清香,以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林知清的鼻翼微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将这复杂的气味牢牢记在心里。

房间的陈设极为简约,却无一不透着一种沉雄与凝练。正对着门的是一面巨大的紫檀木屏风,屏风上并未雕刻常见的山水花鸟,而是用古朴的篆书铭刻着一篇似乎是兵法的残章,字迹苍劲有力,笔锋锐利,隐隐透着金戈铁马之气。

屏风左侧,是一排顶天立地的书架,同样是深色的名贵木材,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式书卷和匣子,并非寻常文人书房的雅致,而更像是一个储藏军机要务的秘库。

右侧,则是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细致地模拟着山川河流、城池关隘,插着无数面颜色各异的小旗,显然是主人经常推演战局所用。沙盘旁,立着一个乌木兵器架,上面斜挂着一柄连鞘长剑,剑鞘古朴无华,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旁边还放着一副玄铁打造的护臂和手套,上面隐约可见细密的划痕,那是久经沙场的印记。

没有多余的锦绣堆砌,没有奢华的珠玉点缀,这里的一切,都仿佛是为了某种极致的实用与威慑而存在。每一件物品,都像是沉默的猛兽,蛰伏在阴影之中,散发着冰冷而危险的气息。

林知清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房间的正中。

紫檀木屏风之前,一张宽大的书案之后,端坐着一个人。

那人身着一袭玄色暗纹锦袍,袍角用金线绣着细密的云雷纹,在昏暗的光线下,随着他细微的动作,闪烁着幽冷而沉稳的光泽。他的身形极为挺拔,即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也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散发着令人难以喘息的压迫感。

林知清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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