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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诸葛亮舌战群儒 孙仲谋堂前问策 (2/3)

之言?人生天地间,当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尔为汉臣,见有不臣之人,当誓共戮之,此乃为臣之道。曹操枉食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尔却以天数妄言,真无父无君之人也!不足与语,请勿复言!”薛综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座上又起一人发问“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犹是相国曹参之后;刘豫州自称中山靖王苗裔,却无迹可查,织席贩屦半生,何与曹操抗衡?”

孔明视之,乃是陆绩。孔明面色稍缓,摆手言道“公莫非是昔日袁术座间怀橘之陆郎?暂请安坐,且听吾一言,曹操既为相国之后,本应世为汉臣。今乃专权肆横,欺凌君父,既是无君,亦且蔑祖。既为汉室乱臣,亦是曹氏贼子。

刘豫州堂堂帝胄,乃当今陛下按谱赐爵,怎言无迹可查?高祖起身亭长,而终有天下;织席贩屦,又岂能为辱?公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共语。”陆绩语塞。

良久,座上一人忽然问道“孔明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请问孔明治何经典?”

孔明视之,乃是严畯。孔明反问“寻章摘句,著书立说,何能兴邦平乱?

伊尹助商,子牙灭纣,此二圣可著经典?

张良、陈平,邓禹、耿弇又有何经典?这等匡扶宇宙之才,俱未见平生治何经典。徒效腐儒书生区区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岂不徒惹人笑?”严畯低头丧气而不能对。

忽又一人大声曰:“公好为大言,自比古之先贤,我今观之未必真有实学,恐适为儒者所笑耳。”

孔明视其人,乃汝阳程德枢。孔明当即答道“儒有君子,亦有小人。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制恶,泽及当时,名留后世。

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

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昔日杨雄日赋万言,文章传世,却屈身侍莽。不免投阁而死,小人之儒正当如此。”说罢看向程德枢,“公以为然否?”程德枢语塞亦不能对。

众人见孔明对答如流,尽皆失色。

余下众人如张温、骆统一干人等又欲问难。忽一人自外而入,厉声言道“孔明乃当世奇才,君等以唇舌相难,非敬客之礼。曹操大军临境,不思退敌之策,却徒斗口舌!”众视其人,乃零陵人,姓黄名盖,字公覆,现为东吴粮官。

黄盖向孔明插手施礼,口中言道“吾常闻‘多言获利,不如默而无言’。公既有金石之论何不对我主言之。徒与人辩,岂不空鼓唇舌?”

孔明回礼,回答黄盖:“座下诸君不知世务,互相发难,岂容亮不作答。”于是黄盖与鲁肃引孔明入内,以见孙权,行至中门正遇诸葛瑾,孔明停步施礼。

诸葛瑾面露欣喜“贤弟既到江东,如何不来见我?”

孔明婉答“弟事刘豫州,理应先公后私。公事未毕,岂敢及私。望兄见谅。”

诸葛瑾点点头便对孔明说道“既然如此,贤弟且先见过吴侯,再来叙话。”说罢自去。

诸葛瑾既去,三人复行。

鲁肃在次叮嘱“曹军详细,万不可明言。”

孔明点头应诺。引至堂上,孙权降阶而迎,优礼相待。施礼毕,赐孔明坐。众文武分两行而立。鲁肃立于孔明之侧只看他讲话。

孔明偷眼看孙权,碧眼紫髯,堂堂一表。心中暗思:“此人相貌非常,只可激,不可说。等他问时,用言相激便了。”

献茶已毕,孙权向孔明道“卧龙之名盛传以久,今得相见,但求教益。”孔明道“名薄学浅,有辱明问。”

孙权道“先生佐刘豫州于新野与曹操决战,必深知彼军虚实。”

孔明答道“我主兵微将寡,更兼新野城小人稀,安能与曹操久持?”

孙权忙问“曹兵共有多少?”

孔明佯做思索回答道“马步水军,约有百万。”

孙权吃惊“先生此言,可是有诈?”孔明苦笑“曹操拥青兖二州,本部军马且作二十万,平了袁绍,又得五六十万,中原新招之兵不下三四十万,今又得蔡瑁荆州降兵二三十万。以此算计,不下一百五十万。吾以百万言之,恐惊江东之士也。”鲁肃在旁,闻言失色,以目视孔明,孔明只做不见。

孙权又问“曹操部下战将,还有多少?”孔明曰:“足智多谋之士,能征惯战之将,何止千人!”

孙权闻言。心中更惊,良久复问“今曹操克服荆襄,可有他图?”

孔明答道“曹操沿江下寨,广取战船,若不欲图江东,待取何地?”

孙权叹息,“曹操果有吞并之意,战与不战,请足下为我一决。”

孔明道“亮有一言,将军且听。故将军策平江东,刘豫州收拢汉南,与曹操共争天下。平袁绍,征乌桓。曹操势已成矣;近又新破荆州,威震海内,纵有英雄,无用武之地,故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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