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水,我畏蛇,我不怕水,你不畏蛇,要么我们合作调查?”
郗若无语:“世上不怕水者万万千千,我单单与你合拍?”
司韫把歪理掰扯出几分道理:“千万人之中独独我在这儿,这就是我们的缘分!”
郗若真是没话去接,索性不说话了,司韫权当她默许了:“你查到什么了?”
郗若瞥他一眼:“你呢?”
司韫答得毫不犹豫:“没有。”
郗若双手一摊:“我也没有。”
司韫有点懂她的逻辑了,他想从她那儿获取信息,须得提供有价值的信息作为交换。
司韫头大如斗,他才进局里,怎样才能快速且低调地获取情报呢?
他正琢磨得起劲,忽听她说:“昨日你在古樟树下见到的是婆婆的儿子,他多年前死于心脏病,放心不下婆婆,所以一直不肯离开,昨日被我劝服了,他再不离开,魂魄该消散了。”
两人回到院子时,老婆婆已经做好了早饭,很简单,只是青菜面,菜应当是从菜园里新鲜摘的,司韫适才进去转了一圈,里头种着玉米、甜菜心、小白菜,还有两棵水蜜桃。
老婆婆吃力地搬出一张折叠矮桌子,司韫正要上前接过,郗若已两步迎了上去,接过矮桌:“我来,您歇着就好!”
司韫信手自她手里接过桌子:“有男人在场,你得留些表现机会给他。”
郗若好笑:“表现给谁看?老婆婆?我?还是鸡舍里的老母鸡?”
司韫无语,一时之间也组织不出体面的话反驳,只好悻悻住嘴了。
司韫进老婆婆房里时才发现里头简陋得令人心酸:只有一张床,衣服全部搭挂在草屋墙边的横杆上,对比郗若借住的房子,这间寥落许多。
草屋不高,他进出屋子都得半俯身体,某次不经意间抬眸,见到门边墙角处有张蛛网,蜘蛛伏在蛛网上,风透过草屋缝隙渗透进来,拂得蛛网晃晃荡荡,他抬手想打落,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攥住他手腕:“哎别!它安安静静待这儿碍着你了?它在这得草屋遮头,果腹同时为婆婆免去蚊虫烦扰,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你一个外人上赶子插手做什么?”
这话初听觉得像歪理,细想又觉着有几分道理,郗若这人,忖量事情思路挺清奇的。
司韫收回手,手腕处似乎残留着些许滑腻温软的感觉。
三人围坐在小矮桌旁吃着青菜面,清汤寡水的,没什么滋味可言,但郗若吃得眉眼弯弯,一副很满足的样子,司韫吃着吃着,竟也尝出了青菜面的别样滋味儿。
老婆婆先还有些惴惴的,怕青菜面过于简单,味道不好,他们城里人会吃不惯,待瞧见他们吃得高兴,这才安心吃面。
其实两人不过借住一夜,连房钱都没给,老婆婆压根没必要为他们准备吃食,只是老婆婆拿他们当自己的孩子,虽只有一面之缘,还是想把最好的给他们。
吃完面,拾掇好一切,郗若抓起野草,细致讲解用法:“婆婆,你腿酸痛的毛病,这草药可以根治,你把这些草晒干以后,分成三份,用三碗水煎药,熬成一碗以后喝下,连喝三日,往后刮风下雨你腿再不会疼啦!”
老婆婆闻言,牵起郗若的手,一下、一下抚摸她手背:“好呀,我这腿痛了十几年了,怎么看都看不好,变天时痛得夜里都睡不着,你真是女菩萨啊!”
郗若笑了:“那是婆婆您慧眼识珠,招来了女菩萨,这是您行善积德的福报!”
老婆婆不住点头:“是啊,我阿咂(妈妈)打小就跟我讲,好人有好报,你看,这不是应验了么!”
两人离开老婆婆小院后,司韫忍不住问:“那野草当真可以治愈婆婆的腿疾?”
郗若乜斜着眼看他:“怀疑我啊?我这双眼,什么都能看透,你今日不是取了钱包里的钱藏在婆婆枕头底下?除了零散的,全都留那儿了。”
司韫心里一个咯噔,他搁钱那会儿她在外头和老婆婆聊天呢,她怎会知……
司韫突然放慢脚步,郗若没拿正眼瞧他,悠悠道:“我只看我感兴趣的东西,”她故意停顿片晌,转头上下打量他一遍,“对你,我没兴趣。”
司韫也说不上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惆怅,他就这般没魅力?她有那能耐,却不屑于瞧他一眼?
郗若没察觉司韫心里无数的弯弯绕绕,信手抛给他一个东西,小小的白色一团,还没他小指粗,他伸手捞住,便听郗若说:“用这根针,扎中指,不用出血,扎破就好,能让你见到鬼魂,随便用,用多少回都没问题,不用就丢掉,横竖只限你用,别人用不了。”
只限他用,别人用不了,所以这是他的专属针?
过了会儿,郗若又补充了句:“用完了记得擦干净。”
司韫刚好打开了白团,原来她是用一团厕纸把针团起来了,他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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