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月望着裴禹,目光沉静如水:“她真正的靠山,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裴禹点头,神色凝重:“我怀疑,沈清婉背后之人不仅在宫中,而且地位极高。她说这话时眼神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她一向自负。”姜映月缓缓道,“但这一次,她怕是高估了自己的筹码。”
裴禹走到窗边,望向夜色笼罩的侯府,低声道:“若真是宫中有人在背后操控,我们行事必须更加谨慎。”
姜映月将那封密信轻轻放在案上,指尖划过纸面,似在思索什么。
“张御史的情报不会无的放矢。”她道,“既然他能送来这份消息,必然已有所查证。我们需要知道,沈清婉究竟是如何与宫中联系的,又通过什么渠道传递信息。”
裴禹回身,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做?”
姜映月微微一笑:“先让她以为,我们已经被她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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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还未亮,姜映月便已起身。她换上一身素雅劲装,披上外袍,悄然出了房门。
小翠提着灯笼跟在身后,低声问道:“小姐要去哪里?”
“去书房。”姜映月脚步不停,“我要看看张御史送来的所有密信。”
两人穿过寂静的庭院,来到偏院一处僻静书房。姜映月推门而入,点燃油灯,从书架后取出一个木匣,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数十封密信。
她一封封翻阅,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信件,有些是从大理寺暗线处传来,有些则是朝中正义之士悄悄送来的证据,内容涉及周怀安、沈清婉以及几位朝臣之间的往来细节。
忽然,她停在一信纸上,瞳孔微缩。
这是一封匿名密函,字迹潦草,却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沈清婉曾多次秘密遣人进宫,与德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私下会面,并递送密信。
姜映月迅速翻找其他几封信,果然,在另一份奏折底稿中也提到,德妃近来频频召见沈清婉之父,尚书沈远舟,二人密谈良久,内容不为人知。
她合上信纸,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看来,这场局,已经布了很久。”
小翠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我们要怎么办?”
姜映月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向窗边,望着天际泛起的晨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让裴禹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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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裴禹匆匆赶到书房。
他进门便察觉到姜映月神情不同以往,沉声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姜映月将那封匿名密函递给他:“沈清婉和德妃之间有联系,而且不是一次两次。她父亲沈远舟近日频繁入宫,恐怕也在为这事奔走。”
裴禹看完信,脸色微变:“德妃……她是皇上的宠妃,地位尊贵,若她真参与其中,事情就复杂了。”
姜映月轻笑一声:“复杂?这才刚开始。”
她走到桌前,铺开一张地图,指着京城各处重要位置:“沈清婉的目标,是在太后寿宴上呈交一份伪造的奏折,指控姜家旧部仍在联络江湖势力,意图复辟。一旦奏折呈上去,皇上震怒,我和姜家残存的人,都会被彻底清除。”
裴禹握紧拳头:“她这是想斩草除根。”
姜映月点头:“但她忘了,越是急切,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裴禹看向她:“你的计划是什么?”
姜映月眸光一冷:“我们不能坐等她动手。我们必须抢在她之前,截获那份伪造奏折,并且——让幕后黑手主动跳出来。”
裴禹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想设局引他们出手?”
姜映月颔首:“没错。我会让人放出风声,说我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准备在寿宴上揭露真相。这样一来,沈清婉必然会提前行动,试图销毁证据。”
裴禹眼神一凛:“那么,我们就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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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姜映月命人将几份伪造的情报散布出去,声称她在侯府密档中找到了关于沈清婉与德妃往来的证据,并有意在寿宴上呈交御前。
消息一出,侯府内顿时风声鹤唳。
果然,三日后,沈清婉开始行动。
她安排心腹前往宫中,携带一封密信,信中附带了一份伪造的奏折,上面赫然写着姜家旧部联络江湖势力、图谋复辟的内容。
而与此同时,姜映月早已安排人手,在沈府密使必经之路设伏。
深夜,城南一处偏僻巷口,数名黑衣人正护送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赶路。
突然,一道寒光掠过,一名护卫应声倒地。
紧接着,数道身影从暗处闪出,动作利落,瞬间制服其余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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