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川凝神提气,以瞬时爆发之力将裴昭甩到岸上。
同时,他落点踩中水里漂浮的木板,脚尖蓄力,借势上岸!
而那沉入水的木板,顷刻间被漩涡吸入绞碎。
短短时间发生这么多变化,人群鸦雀无声,齐齐看向裴昭与池木川。
工部侍郎来治漳水,竟险些丧命于漳水,还是靠百姓救助才得以活命。
传出去,工部的脸往哪搁?
最先回神的官兵急忙驱赶百姓,“走走走!看什么看!小心掉脑袋!”
闻言,人群呈受惊鸟兽状四散。
池木川向跑过来的池婉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走吧。”
劫后余生的裴侍郎正喘着粗气发呆,池婉愤愤瞪他一眼,随后跟池木川离去。
“等…等等!”
身后,裴昭出声,“谢谢。”
池婉哼哼,“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有资格受裴大人的谢哦!裴大人不继续掌我嘴,我就感恩戴德呢。”
面对池婉夹枪带棒的嘲讽,裴昭垂眸不语。
几秒后,池木川转身,“既然无事,我们便离开了。”
“漳水汹涌,放任下去,西铃下游将变成一片汪洋!”
裴昭猛地抬头,喊道,“我猜,你们不想看到这一幕。”
池木川脚步顿住,头也不回道,“修水闸,不就要拆堤泄洪?西铃下游变汪洋,不正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裴昭咬牙,道,“你们助我防御这次决堤,其余恩怨稍后再议!”
三人的目的便是改变裴昭的想法,见裴昭松口,池木川转身走向漳水。
池婉傲娇向裴昭哼一声,一蹦一跳跟上池木川。
许蘅仍然愣在原地。
他们……或者说,她。
她怎么知道,救下裴昭,裴昭便会改变想法?
难道是巧合?
“快来呀,许蘅!”属于少女的清脆在夜间响起,“修建漳水堤坝的草图全靠你呢!”
被呼喊名字,许蘅走向池婉,她将心中疑惑低声问出来。
池婉噗嗤一笑,“我不知道救他后,他会不会改变想法。”
许蘅心底嘀咕,果然,巧合罢了。
片刻,她听池婉继续道,“但我看见,他会为了治水,亲身下河。”
“这是什么理由?”许蘅不解,“治水肯定要下河,历来的都水使者都要勘测水位,了解漳水。”
“可,他不是都水使者,”池婉提醒道,“他是新任工部侍郎。”
见许蘅不懂,池婉更加直白道,“洪水的危险不用我多说,身为三品大官,裴昭能不顾安全亲自下河,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你想想,高级别的官,哪个不是指挥手下去做这做那?裴昭肯下漳水,证明他与我们一样,发自内心想平定冀州水患。”
“只是,他的方式与我们不同。”
“既然如此,与其让他死在洪水,朝廷派另一个不知底细的官员来继续治水,不如尝试说服裴昭,起码裴昭的目标与我们相同。”
许蘅恍然大悟,她定定看向少女精致完美的侧颜。
明明上一秒,裴昭要打她,下一刻裴昭遇难时,她竟能考虑这么多,并抛下不满,以大局为重让池木川去救裴昭!
哥哥武功盖世,一己之力搅得逍遥阁不得安宁,妹妹冰雪聪明,所思所想甚至超过许多读书男子。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半盏茶的功夫,一切走上正轨,许蘅与裴昭激情对喷,在策划青石堤坝的方案上各持相法。
池木川指挥官兵搬石,暂时堵堤坝缺口。
至于池婉……
她也在做力所能及的事——组织村子人给修大坝的人们做夜宵!
说到做饭,池婉的小超市立大功。
偌大灶房内,有三处灶台,这是平日祭拜河神时才会开启的地方。
池婉对面前二十几个妇女笑道,“您们可以叫我婉婉。”
她指着半麻袋蛋和池木川几日打猎剩的豪猪、野兔、彩雉等,道,“这些乃官家粮食,修筑堤坝费时费力,现征集您们为劳动者做饭!”
“鸡蛋羹,炒鸭蛋,炖鹅蛋……凡是能想到的,都可以做!”
“每人每天五个铜板,两枚鸡蛋!”
“当然,也有要求,”池婉补充,“不能糊弄,尽量做的好吃,并且,不能私藏食物,若自觉做不到这两点,你们可以申请退出。”
妇道人家赚钱难,有时给大户人家洗一天衣裳也才一个铜板。
此刻,做做饭便能收获五个铜板,还有鸡蛋吃!
女人们双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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