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于无边,堕落与黑暗,重生于凡世,升华于净土。
安静,一切是如此的安静。黑夜,就是一群披着薄纱的小鬼乱舞的脚步。我想要去抚摸墙上抽象派“大师”们的杰作,几个点,几个长条,五颜六色,亦或许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做着搞怪的表情画在上面,一片片大红大紫,更不用说胡乱泼的绿色蓝色的喷漆或者油漆了,这面墙成了人们追求自由的真正去处。
讲个笑话,这面墙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这面墙其实就是地面上特殊构造的地面投影灯映射出来的,伸手是摸不到的,原来是假的,人们追求自由的机会似乎都没有。
我一路沿着墙离开了这条被艺术包围的小巷,假的艺术杰作。
路上过往不再是往日的人类,都是一群进行过自我改造的智能体——机器改造人,然而我并不是其中一员,因为我只是这座机械改造城的过客,一个苦行僧。我会围着这座城市一次次的朝拜,虔诚的朝拜还有学习——其实就是和他们交流,我并不了解这座城市,对这里的一切充满好奇。
一个人突然按住了我,用他那机械金属混合的声音大声地喊着。
“这个该死的家伙在这里!今天你必须把欠的所有的钱还完!”
我还没说话,围过来的一大帮人就制止他说道。
“闭嘴吧,他就是个没有机械改造的普通人,你那落后了几十个版本的眼睛都不好使了。”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围着我的人,每一个都是奇装异服,那两只就像是霓虹灯一样眼睛在我身上反复扫描,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或者说,我根本不用说话,还好我可以呼吸,见我连反抗都没有,他也就缓缓放开了我,然后扶我起来,睁眼看着我,叹了口气,用一种金属混杂的声音,勉强说了句对不起,我摇了摇头,躬了一下身转身离开了人群。
我被长老丢在了整个大陆最偏僻的地方,我知道为什么,他们在排挤我,他们都在期待着我死在这里,回不去了,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我也不想再回去了,我失去了除虔诚以外的任何东西,让他们明白我已经死了。
这座破烂的城市里承载着我的执念与无奈,这里时不时溅出耀眼的火花,机械故障的缘故,这些耀眼的火花使我时不时想起作为一个苦行者的修行。
渡,与不渡,这是长老最后丢给我的哲思。他说,渡河与否,不论邪善,渡的是人,不是心。
我并不同意,人必有善恶之分,船渡必有区分,我永远不相信渡人,而不是渡心的这个理论。
“重启,哦糟糕,又坏了,修了几千遍的破玩意儿,太气人了!”眼前一个银白色钢铁改造的智能体不耐烦的喊叫把我拉回了现实之中。
他把那玩意儿丢在了地上,自己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没办法,一个东西坏了就真的坏了。”他说道。
“可是人并不一样。”我接了下句。
他扭过头来,额头上挂着一副紫色墨镜,脸颊处是螺丝钉与机械结合的产物。
他有些不屑有些好奇,打量着这个普普通通的外乡人。
“外乡人?”
我点了点头。
“怪不得连点机械智能化都没有。你刚才说什么?人坏了就不会坏吗?”他低下了头,颇有兴趣的把玩着手中的器具。
“人有善恶之分,若渡船,应只渡善之人。”
“扯淡!你们这些人都太理想化了。我问你如果摆渡者两只眼睛的版本落后了几十个版本,我看啊甭管谁了,是个人他都渡,行了,你快滚吧。”他丢下手中的器物,捡起地上的那个破玩意儿,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离开。
我也只好继续朝前走了。
我这才注意到,这里的太阳是颗人造的大灯泡,会随着时间推移,进行和太阳相似的移动,光芒也会发生变化,即将黑夜时光芒会逐渐暗去,随之柔和起来,让人不禁想到了月光,。
我在一个隐蔽的小巷里盘膝而坐,静静地思索着,只可惜,只可惜和他们对话,悟不出什么东西,他们只会去反驳我,批判我的思想,却没有自己真正的思考。这使我有点疑惑。
当我询问道路时,智能体们不约而同的指向一个地方——赛博宫,他们说是他们的王所在的地方,什么事情只有王说了算。
语言思想上的一致性,相似且可怕的让人怀疑。
渡船者,摆渡者,渡心还是渡人,这些其实是显而易见的事。
我知道,但我不明白这样的原因,他们的王,也许是一个点。可我不打算去找,作为一个苦行者,我还没有对这个城市进行虔诚的朝拜。这里其实和寺院那里的城市没有什么两样,也不是有行人,车,地标建筑,路牌,只不过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我抬起头,巨大的广告牌上还闪着电火花,正播放着一个所谓的邪教分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