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凌晨三点，办公室里只有他桌子前的台灯亮着。温暖的黄色光晕包裹着咖啡杯中的棕色液体，上面漂浮着一层冰冷的牛奶泡沫。
“郭兄弟，张律师今天下午三点去了盛唐大厦十七楼。”他对着免提电话说，指尖在笔记本上快速书写。“监控摄像头拍到他进入了1708室，但公司注册在那层是‘天润贸易’。工商信息显示，公司刚注册半年，法人代表是一位70岁的退休教师。”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打字声，夹杂着郭鹏飞咕咚咕咚喝方便面汤的声音：“我刚黑进他们公司的系统了——该死的，这防火墙就像筛子一样。”停顿了两秒后，背景噪音突然安静下来。“红旗，1708室的实际承租人是‘明远咨询’，法定代表人是王二牛，是佛爷犯罪集团的外围爪牙。他上个月刚在我们局做过供述。”
李红旗的笔尖在“张律师”三个字上戳了一个洞。在他前世调查到这一步时，张律师已经带着所有证据移民到加拿大。当国际刑警组织介入时，佛系集团已经清理了所有痕迹。此时，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每一次秒针跳过一个格，他的手指就会抽搐一下——他必须在其他方面采取行动之前收紧线。
“从今天开始，每半小时将张律师的电话、短信和社交软件记录同步到我的邮箱。”他松开领带，脖子后面的汗衫紧贴着皮肤。“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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