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没见到。这次不会了。他低头用下巴蹭了蹭母亲的发顶，我保证。
安置好家人已是凌晨两点。
李红旗在局里的临时休息室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眼底青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系统界面适时弹出新线索：【职业杀手王某某（绰号王杀手）受雇于匿名账户，计划明早6:30在朝阳路菜市场实施刺杀】
他打开抽屉，取出那把陪了他三年的配枪。
子弹上膛的咔嗒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朝阳路菜市场的早市还没开始。
李红旗蹲在二楼商铺的遮阳棚后，系统视野里，穿深灰夹克的男人正沿着摊位间的缝隙移动。
他的右手始终插在怀里，袖口露出半截黑色枪柄。
目标确认。李红旗对着耳麦低语。
王杀手在第三个菜摊前停住脚。
他抬头扫了眼二楼，突然拔枪——可他瞄准的位置，李红旗早就在三十秒前借着送菜三轮的遮挡挪了地方。
在你左边！郭鹏飞的声音在耳麦里炸响。
李红旗翻身跃下遮阳棚，落地时膝盖微屈卸力，反手用枪托砸向王杀手的手腕。
枪响的瞬间，子弹擦着他的耳垂飞过，在墙上打出个焦黑的洞。
操！王杀手骂了句，转身要跑。
李红旗的右腿像钢鞭般扫出，精准踢中他的膝窝。
男人踉跄着栽进菜摊，土豆和胡萝卜滚了一地。
别动！李红旗用枪抵住他后颈，再动就崩了你。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王杀手吐掉嘴里的血沫，突然笑了：姓李的，你以为抓了我就完了？
佛爷养了那么多狗，死一条还有十条。
谁雇的你？李红旗敲了敲桌上的录音笔。
钱正雄审的时候没告诉你？王杀手的笑容更冷，佛爷倒了，可他那些生意总得有人接。
有人出三百万要你的命，你说值不值？
李红旗的指节抵着桌面，骨节发白。
他想起庭审时钱正雄煞白的脸，想起方慧弟弟递来的锦旗，想起母亲刚才摸他手背时的温度。
三百万。他重复了一遍，突然笑出声，可我这条命，比三百万贵多了。
凌晨四点的警局走廊空无一人。
李红旗靠在窗边抽烟，火星在夜色里明灭。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摸出来，屏幕上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吗？
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盯着短信看了很久，直到烟头烫到指尖才猛地掐灭。
窗外的天开始泛白，他摸了摸内袋里方慧的照片，又摸了摸腰间的配枪。
这次，他不会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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