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刑警队办公室,空调嗡鸣着吐出冷意。
李红旗的指节抵在电脑桌沿,指腹因用力而泛白——他刚刚点击日志文件夹时,血红色提示像淬毒的针,直接扎进眼底。
所有操作记录已被远程清除。
他喉结滚动两下,鼠标滚轮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
案件编号、证物清单、审讯录像...原本占满屏幕的资料栏,此刻全成了刺眼的空白。
前晚在疗养院冒险拍下的灰烬计划照片还在取证仪里,但电脑里关联的时间线、证人证词、痕检报告,全被抹得干干净净。
操。他低声骂了句,食指重重叩在主机箱上。
金属震颤的嗡响里,他突然想起三小时前张司机那辆装甲车。
当时他以为炸掉地下管线是重创,现在看,对方早留了后手。
转椅被他拽得转了个圈,他抓起桌上的卫星电话:凤凰,来我办公室。
七分钟后,办公室门被推开。
凤凰的作战靴踩在瓷砖上发出轻响,她手里提着银色的便携电脑箱,发梢还沾着未干的水珠——显然刚从浴室出来。
李红旗余光瞥见她耳后没擦净的水珠,喉结动了动,把到嘴边的辛苦了咽了回去。
看。他调出被清空的界面。
凤凰俯身时带起的薄荷香混着机房的电子味钻进鼻腔,她的指尖在触控板上翻飞,很快调出后台进程:远程擦除程序,伪装成系统更新包。她的眉峰微蹙,入侵时间是凌晨一点五十六分,刚好在你存档前四分钟。
李红旗的指甲掐进掌心。
前世他也遇到过类似情况,当时他以为是技术故障,结果等了三天才恢复数据,生生让线索断在关键节点。
这次...他盯着凤凰屏幕上跳动的代码,突然伸手按住她欲敲击回车的手背:别点恢复。
凤凰抬头,目光与他相撞。
他能看见她瞳孔里映着幽蓝的屏幕光:如果这是陷阱,恢复指令会触发二次清除。他抽出自己的U盘插在电脑上,用我私设的镜像服务器备份试试。
镜像服务器的登录界面刚跳出来,显示器突然发出刺啦的电流声。
原本稳定的进度条像被扯断的线,红色警告铺满屏幕:检测到未知IP攻击,防御系统过载。
凤凰的手指在便携电脑键盘上敲得噼啪响:攻击源在境外...不对,路由节点在本地。她突然顿住,放大追踪到的IP地址,林氏集团下属的明远科技?
李红旗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林教授表面是政法大学犯罪心理学博导,实际控制着三家科技公司——前世结案时才查到这条线,现在对方竟提前渗透了警网。
叮——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李红旗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赵线人的备注,备注旁跳动的红色感叹号刺眼得很——这是赵线人触发紧急联络的标志。
他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喘气声,混着若有若无的滴水声:李...李队?
我在...在废弃的老商业银行,看见林教授了!赵线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跟个穿西装的老外说话,手里拿的U盘跟电视里演过的洗钱账本似的!
李红旗的脊背瞬间绷直:具体位置?
地下二层,最里面那个保险库!赵线人抽了抽鼻子,我...我本来想偷点废铜烂铁卖,结果听见他们说话。
李队,我发誓没碰东西!
求你快来,他们半小时前走了,可我刚才看见有个拿枪的男的在外面转悠——
啪的一声,通话断了。
李红旗盯着黑屏的手机,手指快速在通讯录里翻找,找到郭鹏飞的号码又按下取消。
他抬头看向凤凰:能定位赵线人的手机吗?
需要时间。凤凰的指尖还停在键盘上,但根据他说的老商业银行,位置在西环路17号,十年前就封了。她突然拽过李红旗的手腕,把自己的战术刀拍进他掌心,我留在这儿修复数据,你带取证仪和微型摄像头去。
如果半小时没消息,我调附近巡逻车支援。
李红旗把战术刀别在腰后,又摸出系统奖励的刑侦洞察力卡。
卡片在掌心发烫,他想起系统提示过这张卡能增强环境分析能力。
临出门时他回头:如果数据恢复了,查林氏科技近三个月的网络流量。
凤凰点头,指节已经按在恢复键上:快走。
老商业银行的铁门锈迹斑斑,李红旗戴着手套的手刚搭上去,门轴就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他侧着身子挤进去,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味涌进鼻腔。
月光从破碎的玻璃窗漏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他借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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