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教的？凤凰每次作案前的心理评估报告，是不是他批的？”
黄线人的汗顺着下巴滴在破洞牛仔裤上：“我听凤凰说过，教授给佛爷写过本《集团化犯罪操作指南》，从人员管理到警方布控漏洞分析，全写在里面……”他突然跪下来，抓住李红旗的裤脚，“求您别说是我说的，教授的眼睛像狼，看我一眼我都哆嗦——”
李红旗甩开他的手，转身时警徽在夕阳下闪了闪。
黄线人的哭声被晚风撕碎，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是郭鹏飞刚发来的定位：林远舟今晚要参加慈善晚宴，随行人员里有个学术助理临时告假。
黄昏七点的晚风卷着梧桐叶掠过天台，李红旗望着林教授住所的落地灯忽明忽暗。
他拨通陈局长电话，喉结动了动：“局长，我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罪犯。”他望着楼下川流的车灯，像一条流动的光河，“是个把犯罪写成公式，用理论养出怪物的……”他顿了顿，“老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陈局长的声音像敲在钢板上：“需要什么支持？”
“监控许可，还有……”李红旗摸出兜里的伪造工作证，照片上的“学术助理”正对着他笑，那是方慧用他的证件照P的，说等他破了大案要贴在功劳簿上，“一套合身的西装。”
夜色渐深时，他蹲在天台上检查微型摄像头，镜头里林教授正翻开那本《明清瓷器鉴赏》。
书脊里的探测器红灯亮起，像只藏在黑暗里的眼睛。
李红旗把工作证塞进内袋，金属边缘贴着方慧送的发卡，凉丝丝的，像她在耳边轻声说：“红旗，这次我们一定能赢。”
凌晨三点的闹钟在口袋里震动，他站起身，西装革履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他低头看表，正好三点五十——林教授的研究会，该进场了。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