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近的瞬间，女人突然转头。
李红旗的呼吸卡在喉咙里——不是方慧，却和方慧有七分相似。
前世那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原来只是凤凰的替身。
真正的凤凰，此刻正坐在车里，对监控镜头轻轻一笑。
“跟踪定位。”他的声音发颤，“查这辆车的行驶路线，联系交管局……”
“李队。”警员突然抬头，“车辆进入雾区后，监控信号断了。”
屏幕上的画面变成雪花点。
李红旗一拳砸在桌上，痛感从指节窜到胳膊。
窗外的浓雾越聚越浓，像团化不开的墨，将那辆黑色轿车彻底吞没。
他摸出手机，给杨记者回了条消息：“查沪A888X9的车主信息，越快越好。”然后转向郭鹏飞，“今晚我在指挥室守着，调港口周边所有监控录像——”他看了眼墙上的钟，指针指向六点四十，“从凌晨五点开始。”
浓雾里的轿车尾灯最后闪了一下，消失在视线尽头。
李红旗盯着屏幕上的雪花点，喉结动了动。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凤凰从指缝里溜走——无论是为了方慧，还是为了所有被佛爷集团残害的人。
窗外的风卷着雾扑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李红旗摸出衣领上的发卡，金属凉意透过衬衫贴在皮肤上，像方慧在耳边低语：“抓住她。”
他打开电脑，输入“港口监控凌晨五点”的检索词。
屏幕亮起来的瞬间，无数个监控画面在眼前跳动，其中一个画面里，有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入港口，后车窗的影子若隐若现。
李红旗的手指悬在回车键上，目光灼灼。
这一次，他要看清所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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