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李红旗喉结动了动，“但她也救过被拐卖的女孩，在福利院捐了七年钱。”他从内袋摸出发卡放在文件上，“方慧的日记本里夹着她的照片，背面写着‘姐姐’。”
陈局长的目光在发卡上停了三秒，突然笑了：“你小子，藏着底牌呢。”他拿起钢笔在“同意”栏画了个圈，墨迹未干就推回来，“今晚十点前，把接触方案细化。”
夜晚八点的天台风很大，李红旗的警服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望着远处金顶公寓的灯火，手机屏幕在掌心亮起——系统界面泛着幽蓝的光，任务栏的字刺得眼睛生疼：“凤凰身份确认：前特种部队侦察兵林晓。是否触发策反流程？”
他的拇指悬在“确认”键上，凉风吹得后颈发痒。
楼下传来收摊的吆喝声，混着谁家电视的新闻播报：“我市近期加大扫黑力度——”
“确认。”他按下屏幕，系统提示音轻得像叹息。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周后勤的消息：“维修工证件和工具箱已放你储物柜，门禁卡复制成功。”
李红旗摸出工牌别在胸前，金属扣贴着皮肤，像方慧的发卡，又像林晓的伤疤。
他低头看表，指针指向八点十五分——凌晨五点的闹钟，已经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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