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林氏集团的玻璃幕墙,林夏夏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股票K线图,指节在键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三天内,顾家控股的股价从每股87元暴跌至43元,盘口卖单像黑色潮水般源源不断涌出。
“林总!”小周踹开办公室门,马尾辫散成一团乱麻,“证监局刚发了问询函,说顾家股票存在异常交易!还有这个——”她把平板电脑砸在桌上,屏幕上是财经论坛的热帖,标题血红刺目:《顾家将亡?神秘资本72小时鲸吞29%股权》。
林夏夏滑动屏幕的手指突然顿住。热帖二楼的匿名用户留言:“知道为什么查不到资金来源吗?因为对方用了176个海外空壳公司做资金池。”这条评论被顶到了首页,却在十分钟后神秘消失。
“立刻联系技术部,恢复这条评论的原始数据。”林夏夏扯松领带,喉结在冷白的灯光下滚动,“还有,让法务部查清楚,最近三个月和顾家有过接触的所有企业。”
办公室门再次被撞开,顾辰风浑身湿透地冲进来,西装肩头洇着大片深色水痕。他甩下滴水的伞,抓起桌上的矿泉水一饮而尽:“顾家董事会乱成一锅粥了。二叔他们要召开紧急会议,逼我爸生前指定的CEO下台。”
“他们动作够快。”林夏夏冷笑一声,将打印出的股权变更文件摔在桌上,“你看这个,昨天刚完成工商变更的‘天启投资’,注册地址在开曼群岛,但实际控制人……”她用红笔圈出一串数字,“和三年前试图收购我们公司的境外资本,用的是同一批离岸账户。”
顾辰风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伸手去摸烟,却发现口袋里的烟盒早已被雨水泡烂:“所以你怀疑,当年绑架你的人和现在做空顾家的,是同一伙人?”
“不止如此。”林夏夏调出电脑里的卫星地图,三个红点在地图上连成诡异的三角,“这是我走访母亲旧友时发现的,1998年她失踪前,分别去过这三个地方——废弃的纺织厂、郊外仓库,还有……”她的鼠标重重砸在屏幕右下角,“暗影科技的前身,当时还叫‘黑域实验室’。”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顾辰风的手机在寂静中突兀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顾家老宅的内线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刺耳的电流声混着女人的尖叫传来:“辰风!快来!二叔他们带着保安闯进来,说要查封老爷子的书房!”是顾家小妹颤抖的声音,背景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
“稳住,我马上到。”顾辰风挂断电话,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却被林夏夏一把拽住。
“现在去就是送人头。”她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黑色U盘,“这是我让黑客连夜破解的,暗影科技最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他们正在筹备一笔五十亿的跨境并购,目标……”她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就是顾家旗下最核心的半导体业务。”
顾辰风的后背重重靠在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所以他们先制造舆论恐慌,再做空股价,最后低价收购?好狠的连环计。”
林夏夏突然打开办公桌抽屉,取出一把黑色手枪拍在桌上。金属冷光映出她眼底的血丝:“还记得张伟留下的‘生态城市’计划吗?我在他的备份硬盘里发现了更可怕的东西——暗影科技正在研发的‘脑控芯片’,和我们的‘神经共生’项目……”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底层代码相似度高达97%。”
窗外的雨越下越急,顾辰风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这次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一张照片里,顾家老宅的匾额被泼满红漆,“血债血偿”四个大字在暴雨中狰狞如鬼。
“他们在逼我们出手。”林夏夏将手枪塞进腰间,抓起风衣往外走,“通知技术部,启动‘引蛇出洞’计划。就说我们要带着‘神经共生’的核心算法,参加下周的拉斯维加斯科技峰会。”
“太冒险了!”顾辰风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那可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万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林夏夏甩开他的手,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决绝的声响,“别忘了,他们手里还有我母亲死亡的真相。这笔账,该算清楚了。”
三天后的深夜,林夏夏独自驱车驶向城郊废弃工厂。车载电台突然自动切换频道,刺耳的电流声中,传来变声器处理过的机械音:“林小姐,你以为自己是猎人?很遗憾,从你踏入这场游戏开始,就只是我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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