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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为帝 (1/1)

太和殿的鎏金瓦当映着雪光,沈墨离接过传国玉玺时,掌心的剑穗痣忽然发烫。他望着丹陛之下的三个人——苏晚棠的凤冠上明珠垂落,顾清禾的铠甲在日光下泛着冷光,云无心的圣女白袍上绣着他亲手画的蝶纹,忽然想起十年前在破庙躲雨,她们三人挤在他的青衫下,争论将来要做皇后、将军还是游方修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监的尖细嗓音刺破寂静,苏晚棠抬头望向上位者,却发现沈墨离的目光并未落在自己身上。她想起昨夜他在偏殿替自己簪凤钗,指尖擦过她耳后朱砂痣,忽然说:这颗痣该是我来疼的。可此刻他的眼神越过她,落在顾清禾握着剑柄的手上,那道伤疤还是三年前替他挡箭时留的。

顾清禾盯着沈墨离腰间的玉佩,那是她出征前送的虎符碎玉所制。她记得他说待你凯旋,我便以山河为聘,却在她踏平北境王庭归来时,看见他扶着苏晚棠在御花园赏梅。此刻她的镇北王妃金册沉甸甸地压在袖中,而他眼底映着她铠甲上的冰棱,像极了那年她在雪地里跪见君上,他眼中倒映的月光。

云无心垂眸望着掌心的蓝蝶印记,那是魂契未断的证明。她听见身后的宫女私语:圣女娘娘的白袍真像丧服。却没人知道,这袭白袍下藏着二十四道鞭痕,是昨夜宗正寺长老以妖女祸国之名施刑。沈墨离的圣旨传到时,她正趴在刑架上吐血,听见护国圣女四字,忽然笑了——原来他终究还是用了最稳妥的方式,把她困在离皇权最近的地方。

皇后娘娘,请受礼。赞礼官的声音打断思绪,苏晚棠转身时,发间金步摇与云无心的圣女金冠相撞,碎钻纷纷坠落。顾清禾伸手去接,却被沈墨离的暗卫拦住,三人的指尖在半空错过,像极了这些年他们无数次擦肩而过的宿命。午间宴会上,沈墨离替苏晚棠布菜时,顾清禾忽然举起酒盏:臣妹敬皇兄,愿江山永固。她的酒盏是北境寒铁所制,与沈墨离案头的镇纸是一对。云无心望着两人交杯时相触的指尖,想起自己曾用灵力替他们温酒,如今却只能隔着三丈珠帘,看他们重演当年在书院斗茶的戏码。

“圣女可曾算出朕的姻缘?沈墨离忽然开口,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云无心抬头,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是只有她能看懂的求救信号。她指尖拂过袖中蝶蛊,想起昨夜他冒雨闯入宗正寺,红着眼眶说我娶晚棠是为稳朝局,封清禾是为安军心,只有你...话未说完,却被她用指尖抵住嘴唇。

陛下与皇后是双生契,与镇北王妃是刎颈交,与臣...她顿了顿,望着殿外漫天飞雪,是命中注定的星轨相照。顾清禾听见刎颈交三字,握酒杯的手忽然收紧,酒液顺着指缝滴在绣着貔貅的裙摆上——那是她亲自绣给沈墨离的登基吉服纹样。苏晚棠则注意到云无心说星轨相照时,掌心的蓝蝶振翅欲飞,而沈墨离的指尖轻轻颤了颤。

暮色浸染殿角时,三人在御花园偶遇。苏晚棠的披风滑落,顾清禾与云无心同时伸手去捡,却在触到锦缎的瞬间缩回。沈墨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苏晚棠忽然握住两人的手:还记得破庙躲雨时,我们说要一起看遍长安花吗?她的掌心同时触到顾清禾的剑茧和云无心的蝶纹,感觉到沈墨离的气息笼罩上来,像极了当年那个雨夜,他用青衫替她们挡住狂风。

“当然记得。顾清禾望着沈墨离发间的蓝蝶,那是云无心用命换的灵力,只是长安花易谢,人心难常青。云无心摸出袖中的蝴蝶灯,点亮时映得三人影子交叠在一起,苏晚棠的凤冠、顾清禾的铠甲、她的白袍,在光影中拼成一幅完整的画。沈墨离忽然伸手按住灯盏:你们看,光若足够强,影子就不会有缝隙。是夜,云无心在圣女殿替沈墨离祈福,却听见窗外传来顾清禾的马蹄声。她掀起窗帘,看见镇北王妃的背影消失在宫墙转角,而沈墨离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手中握着苏晚棠绣的香囊。她摸出怀里的玉佩,上面刻着三人的生辰八字,是那年灯会沈墨离偷偷求的姻缘签。

月光穿过窗棂,照在她替沈墨离抄的《太平御览》上,某页边角画着小小的三人画像。云无心指尖抚过画像,忽然笑了——金銮殿上的三角站位,御花园里的交叠影子,还有这枚刻着生死契阔的玉佩,原来他们早已在命运里结成了牢不可破的环,无关风月,却比任何情债都更深刻。五更天的钟声响彻皇宫时,云无心看见苏晚棠的宫灯从远处移来,顾清禾的铠甲在月光下反光,而沈墨离的书房亮着暖黄的灯。她摸出袖中的蓝蝶,让它朝着灯光飞去,自己则披上白袍走向太庙——那里供奉着开国圣女的神像,而她的命数,早已与这江山、与这三人,牢牢系在了一起。

雪越下越大,却掩不住金銮殿上的星芒。有些羁绊不必说破,就像苏晚棠知道顾清禾铠甲下藏着沈墨离送的软甲,顾清禾知道云无心每月十五会替沈墨离抄经,云无心知道沈墨离案头永远摆着三人的合照。当皇权的齿轮开始转动,他们终究会在这看似冰冷的金殿上,走出一条只属于他们的、带着体温的路——不是三角的对峙,而是三星的永恒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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