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木叶的蝉鸣裹挟着暑气撞进教室窗棂时,宇智波烬正用铅笔头戳着空白的忍术理论试卷,听着山田老师的训斥声在头顶炸响。
“宇智波烬!”粉笔头精准地砸中他的额头,“查克拉性质变化的五种基础属性都能写错?火、风、土、雷、水,你给我排成火、雷、水、土、风——你是把脑子忘在宇智波老宅的废墟里了吗?”
哄笑声像炸开的蜂窝。
坐在前排的铃木拓也转过半张脸,金框眼镜后的眼睛弯成嘲讽的月牙:“老师,听说宇智波分家的小孩现在连查克拉感应都学不利索,毕竟……祖上的写轮眼都散光了吧?”
宇智波烬垂着眼,指节在课桌下攥得发白。
他能感觉到后颈被几十道视线灼烤——这是他转入木叶忍者学校的第三个月,“宇智波”三个字早从荣耀的姓氏变成了笑柄。
三个月前族地那场大火后,他跟着断了腿的叔父搬进平民区,每天要绕远路避开宇智波遗址的警戒线,听着路人嘀咕“那个灭族的家族”。
“下不为例。”山田老师甩下粉笔,教案拍得桌子哐当响,“下周五的毕业预考,再不及格就卷铺盖去后勤洗抹布!”
放学铃响起时,宇智波烬蹲在操场边的老槐树下,看蚂蚁搬运饭粒。
他摸出怀里皱巴巴的饭团,咬了一口又放下——叔父今早咳得厉害,这是用最后半袋米做的,得留一半回去。
“喂,学渣。”
阴影笼罩下来。
铃木拓也踩着新换的皮靴,校服第二颗纽扣故意敞开,露出颈间木叶护额的银链:“预考要是考砸了,记得帮我把护额擦干净。毕竟……你这种连分身术都搓不圆的废物,也就配干这个。”
宇智波烬抬头,阳光刺得他眯起眼。
他看见铃木胸牌上的“特等生”徽章在发光,突然想起今早路过教师办公室时,山田老师抱着一沓密封试卷进去,保险柜的金属门闭合时发出“咔嗒”轻响。
“知道吗?”他扯了扯嘴角,“你笑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三花猫。”
铃木的脸涨成猪肝色,扬起的拳头被上课铃惊得顿在半空。
宇智波烬拍拍裤腿起身,余光瞥见教师办公室的窗户——山田老师的茶杯还搁在窗台上,蒸汽正袅袅消散。
接下来三天,宇智波烬的生活突然规律得可怕。
他不再翘掉体术课,反而跟着下忍导师练起了攀爬;课间不再趴桌睡觉,总在教师办公楼附近晃悠,数清了山田老师每天进办公室的次数:早课前后各一次,午休时会去食堂,下午放学前必定要核对试卷——那是最有可能打开保险柜的时间。
“你最近转性了?”同桌的小胖子啃着仙贝,“昨天看你在爬树,跟猴子似的。”
宇智波烬没接话。
他盯着窗外,山田老师抱着保温杯走出办公室,门把手上闪过一丝淡蓝色查克拉——是简单的封印术,用来防止普通人擅自开门。
但对能感知查克拉的忍者来说,那点波动简直像黑夜里的萤火虫。
预考当天前夜,月亮刚爬上教学楼顶时,宇智波烬猫着腰摸到办公楼后墙。
他仰头看了眼通风管道的铁栅栏——三天前他发现,这个管道通向教师办公室,而负责清洁的婆婆每周三才会来检查,今晚正是空档。
“咔。”
铁丝勾住栅栏的锁扣,他屏住呼吸。
查克拉在指尖流转,轻轻一挑,锁芯“啪”地弹开。
当他扒着管道边缘准备钻进去时,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
“谁?”
清冷的男声像淬了冰。
宇智波烬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这脚步声比山田老师轻太多,带着忍者特有的利落。
他慌忙缩回头,却见月光下一道白色身影转过墙角,护额斜斜卡在左眼,正是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旗木卡卡西。
“呼……”他贴着管道壁滑坐下去,后背全是冷汗。
等卡卡西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重新爬起来,却在触到管道内壁时顿住——指尖沾了点湿润的黏液,带着淡淡腥气。
“蛇?”他皱眉,突然听见办公室方向传来“吱呀”一声门响。
完了。
宇智波烬的瞳孔骤缩。
他看见办公室窗户透出昏黄灯光,有人影在窗帘后晃动。
山田老师明明说今晚会去参加上忍会议,怎么会提前回来?
通风管道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手指无意识抠进管壁——那里有道浅浅的抓痕,像是某种尖锐物体划出来的。
“叮铃。”
裤兜里的饭团包装纸发出细碎声响。
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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