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能量溢出。"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宿主下半身被地脉锁困,需消耗10%气血解除束缚——"
"不用!"云澈咬碎舌尖,腥甜漫入喉间。
他后颈的血契突然烫穿皮肤,金红光芒顺着黑翼纹路蔓延,那些被腐蚀的鳞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
他单手抱紧李长福逐渐冷透的身躯,另一只手按在尚德后心,将青龙玉佩的青光往少年体内引:"小德,别怕,把玉佩的力量输给我!"
尚德的睫毛剧烈颤动,他能清晰感觉到两股力量在体内翻涌——来自玉佩的清冽与来自云澈的灼热,竟在丹田处融成一团暖光。
玉佩上的龙纹突然活了,顺着云澈的手臂钻入他的黑翼,原本交织的双头巨兽虚影突然凝实,龙首与兽首同时发出震天嘶吼。
地缝里的雾气被震散大半,云澈趁机将黑翼鳞片刺入岩缝,肌肉虬结的手臂暴起青筋。"咔"的一声脆响,他的左腿骨传来断裂般的剧痛,却在血契光芒下迅速愈合。
当他终于将下半身拔出土坑时,裤管已被地脉毒雾腐蚀成碎片,露出小腿上狰狞的紫斑——那是被图腾力量灼伤的痕迹。
"村长......"尚德颤抖着去摸李长福的脉搏,指尖却被老人掌心的龟甲碎片硌得生疼。
李长福的手指仍死死攥着那半块碎甲,指缝里渗出的血在龟甲上晕染,竟显出半幅残缺的图腾纹路。
"这是......"云澈凑近细看,突然想起祠堂供桌上那面完整的龟甲——十五年来,村长每日寅时三刻都会用鲜血喂养它,说是"镇住地底下的馋鬼"。
此刻碎甲上的纹路与他后颈的血契竟有几分相似,像是同一块青铜鼎的残片。
岩井外传来兰芝的哭嚎:"村东头的老槐树被拔起来了!
树根底下全是黑糊糊的手!"紧接着是木棍断裂声、孩童的尖叫,混着某种湿滑的蠕动声,像无数条蛇在泥里穿行。
"走!"云澈将李长福背在背上,黑翼猛地展开。
尚德的青龙玉佩突然没入他心口,与血契重叠的瞬间,他感觉识海里的九转噬天鼎虚影突然转动,鼎身的兽纹竟与地底下传来的嘶吼产生共鸣。
"系统提示:检测到噬心图腾与九转噬天鼎同源。"机械音终于恢复清晰,"建议宿主前往祠堂,用鼎纹镇压图腾——代价:需宿主主动承受一次血脉灼烧。"
云澈的脚步顿了顿。
他想起母亲在记忆里说的"血契不是枷锁",想起李长福用鲜血画下的"张"字,想起张虎本体消失前那扭曲的笑。
地底下的嘶吼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见指甲刮擦岩石的声响——那是被图腾吞噬的村民魂魄,正在地脉里挣扎。
"尚德,抱紧我。"他低头对怀里的少年说,声音却比黑翼鳞片更冷,"等会不管看到什么,都别松开手。"
话音未落,岩井洞口突然被黑影笼罩。
云澈抬头,正看见一张由无数青灰色手掌组成的巨脸,眼眶里燃着幽绿鬼火,正是祠堂供桌上那面碎龟甲的形状。
巨嘴张开时,他听见李长福在他背上呢喃:"阿彻......血契的祭品......是张家的命......"
地底下传来最后一声轰鸣,巨脸的鬼火突然全部转向云澈后颈的血契。
而在这生死关头,他识海里的九转噬天鼎终于完全显形,鼎口垂下的锁链精准套住巨脸,与血契的光芒缠成金红绳索。
"嗷——!"
巨脸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地底下的蠕动声戛然而止。
云澈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鼻腔涌出,却在看见尚德苍白的脸时扯出个笑:"别怕,这是鼎在帮我们......"
岩井外的哭嚎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村民们颤抖的呼唤。
云澈背着李长福,抱着尚德走出岩井时,正看见兰芝跌跌撞撞跑来,她怀里抱着半块龟甲,与李长福手中的碎片严丝合缝——合起来竟是完整的"张"字图腾。
"村长他......"兰芝的声音哽在喉间。
云澈低头,发现李长福的手指终于松开了龟甲碎片,他的眼睛还半睁着,嘴角却带着释然的笑。
在他掌心,那半块碎甲上的"张"字,与云澈后颈的血契,与九转噬天鼎上的兽纹,此刻正重叠成同一个古老的符号。
而在他们脚下,地缝里的墨绿雾气已完全消散,露出底下埋着的半座青铜鼎——正是云澈记忆里,母亲将他扔进去的那口巨鼎。
鼎身上,"噬天"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诉说一个跨越三十年的秘密。
"原来......"云澈的手指轻轻抚过鼎身,"血契的祭品从来不是我,而是想要吞噬我的人。"
山风卷起他的衣摆,黑翼上的经文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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