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云澈感觉有两股力量在体内撕扯,一股是来自黑翼的狂暴,另一股是青龙玉佩的清冽,两种力量碰撞的瞬间,他的识海炸开一片金光。
"这不可能......"张凌晨的本体突然颤抖起来,他的白发开始泛起诡异的红,"你明明只是个被遗弃的野种......"
黑翼与青龙虚影仍在交织,逐渐勾勒出某种双头巨兽的轮廓。
云澈的瞳孔里映出张凌晨的脸——老人的白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血红,像是被鲜血浸透的绸缎。
岩井上方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云澈转头,看见李长福扶着岩壁站在洞口,他胸前的衣襟全被鲜血浸透,手里攥着半块龟甲碎片:"阿彻......快带尚德去祠堂......"
话音未落,村长的身体晃了晃,直挺挺栽进岩井。
云澈的黑翼猛地收拢,接住坠落的李长福。
他感觉怀里的老人体温正在迅速流失,指尖摸到后颈那半枚血契,突然烫得惊人。
青龙玉佩的青光与黑翼的金光在头顶交织,映得整个岩井亮如白昼。
而在这光芒中,张虎的白发已完全褪成了血色。
他的瞳孔里浮现出兽类的竖纹,嘴角咧到耳根,发出非人的笑声:"好,好得很......等你们镇住了图腾,我就亲手把这血契撕成碎片......"
黑翼与青龙虚影仍在纠缠,双头巨兽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云澈能感觉到两股力量正在寻找融合的契机,而在这力量的最深处,有个声音在低语——那是他母亲的声音,带着血沫却异常清晰:"阿彻,记住,血契不是枷锁......"
岩井外突然传来地动山摇般的轰鸣。
云澈抬头,看见仙村的方向腾起黑色雾气,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正在撕扯大地。
尚德在他怀里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勾住他的衣襟,青龙玉佩的青光更盛了几分。
黑翼上的经文突然全部亮起,与青龙玉佩的纹路完美契合。
双头巨兽的虚影发出一声清越的长鸣,震得岩井里的岩浆都泛起涟漪。
云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里破土而出,像是被封印了十五年的记忆,正顺着血契的纹路缓缓苏醒。
而在这一切的最深处,张虎的血红白发在金光中飘动,他的笑声混着岩浆的沸腾声,像根细针直扎进云澈的识海:"小崽子,你以为你赢了?
等这血契彻底觉醒......"
"轰!"
岩井上方突然塌下一块巨石。
云澈本能地用黑翼护住怀里的两人,碎石砸在鳞片上溅起火星。
等尘埃落定,他再看岩浆表面——张虎的本体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滩泛着绿光的黏液。
"系统提示:核心兽魂融合度提升至42%。"系统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平稳,"检测到青龙血脉共鸣,反噬风险降低至15%。"
云澈低头,看见李长福的眼睛还睁着,瞳孔已经开始涣散。
老人的手攥着他的手腕,指缝里渗出的血在他手背上画出个模糊的"张"字。
尚德的青龙玉佩悬在两人中间,玉身的裂纹里渗出淡青色的光,像是在安抚什么。
岩井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云澈深吸一口气,黑翼猛地展开,带着三人往洞口飞去。
风灌进他的衣领,后颈的血契还在发烫,但这次的温度不再灼人,反而像团暖炉,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蔓延。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但他知道,仙村的危机才刚刚开始——黑翼与青龙虚影交织成的双头巨兽,张凌晨褪成血色的白发,李长福用血画出的"张"字,还有母亲临终前的血契......这一切,都像拼图的碎片,正在他的识海里逐渐拼凑出一个惊人的真相。
而在仙村祠堂方向,被龟甲碎片镇压了十五年的噬心图腾,正随着黑翼的轰鸣,裂开了第一道缝隙。
黑翼与青龙虚影交缠的刹那,张虎的血红白发骤然炸起,他裂至耳根的嘴角溢出黑血,嘶哑的声音穿透岩浆轰鸣:"噬天血契的真正祭品是——"
祠堂方向传来天崩地裂的轰鸣,岩井所在的山壁突然剧烈震颤。
云澈瞳孔骤缩,看见脚下的青石板像被无形巨手揉捏的面团,以他为中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其中一道尺许宽的地缝如毒蛇窜来,瞬间咬住他的小腿。
"阿彻!"尚德在他怀中惊醒,青龙玉佩的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少年的手指死死抠住云澈的衣襟,却见地缝里涌出墨绿雾气,像活物般缠上云澈的脚踝,竟连黑翼鳞片都被腐蚀出滋滋声响。
"系统警告:地脉异常,检测到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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