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那护腕颜色发乌,表面坑坑洼洼,张爷爷说那是他年轻时在山里捡的破铁,可不管多冷的天,那护腕都暖乎乎的。
"夺!"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下一刻,他的指尖泛起金光,眼前的金色字迹突然化作一道光箭,穿透祭坛的穹顶,直往村子方向射去。
与此同时,他颈间的玉珏突然发烫到灼人,红绳"啪"地断裂,玉珏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黑雾里。
与此同时,村西头的茶摊前,张爷爷手腕突然一颤。那玄铁护腕像被无形的手抽离,表面泛起诡异的金芒,化作流光直冲夜空。长年来从未离身的护宝,竟在今夜被人从千里之外夺走?老人布满老茧的手抚过胸前桃木符,喉头滚动着未说出口的惊疑。
"叮——玄铁护腕夺取成功。"
他听见破空声,抬头时,一个乌沉沉的护腕正朝他飞来。
护腕触到他手腕的瞬间,突然像活了一样,"咔"地箍紧,冰冷的金属贴在皮肤上,却让他浑身一暖。
"吼——"
黑雾里的眼睛突然暴涨,原本只有磨盘大的瞳孔,瞬间撑满了大半个祭坛。
一只泛着黑鳞的利爪从黑雾里探出,朝着云澈的头顶抓来!
他本能地抬起胳膊,玄铁护腕突然泛起金光,表面浮现出和玉佩上相似的纹路。
利爪抓在护腕上,发出金铁交鸣的声响,云澈被冲击力撞得飞出去,后背撞在祭坛的石壁上,疼得他几乎咬碎了牙。
可他没时间疼了——黑雾里的眼睛正在疯狂收缩扩张,像在愤怒地咆哮。
原本只是虚影的利爪变得凝实,黑鳞上还滴着黏糊糊的液体,落在地面上"滋滋"作响,烧出一个个焦黑的坑。
"玉珏...我的玉珏..."他望着空荡荡的颈间,突然明白系统说的"献祭等价物"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唯一和身世有关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嗷——"
一声刺耳的嘶吼从黑雾里炸开,云澈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耳朵往脑子里钻,疼得他抱着头蜷成一团。
玄铁护腕上的金光突然大盛,那些金色纹路像活了一样游走到他胳膊上,替他挡住了那股钻心的疼。
"轰——"
头顶传来石块坠落的声音,云澈抬头,看见祭坛的穹顶正在裂开,碎石像雨点般往下掉。
黑雾里的眼睛突然发出尖啸,声音里带着不甘和愤怒,接着整个黑雾开始疯狂旋转,像要把整个祭坛都卷进去。
"小澈!"
远处传来张爷爷的喊叫声,可被黑雾的咆哮压得几乎听不见。
云澈看着越来越多的碎石落下,又看了看手腕上泛着金光的护腕,突然明白——从他今夜迈出村子的第一步开始,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
"咔嚓——"
祭坛中央的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黑雾疯狂地往缝里钻,那只眼睛最后看了云澈一眼,满是怨毒。
接着,整座祭坛开始剧烈摇晃,头顶的穹顶"轰"地塌下半边,碎石砸在玄铁护腕上,溅起火星。
云澈咬着牙爬起来,朝着祭坛出口跑去。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祭坛的穹顶彻底坍陷时,碎石如暴雨倾盆。
云澈被气浪掀得飞起来,玄铁护腕在撞击石壁时迸出刺目金芒,替他挡下最致命的几块棱角。
他在空中翻了三个滚,喉间腥甜直涌,意识已有些模糊,却在坠地前的刹那,瞥见了那道身影。
断崖之上,不知何时立着个黑袍老者。
灰白长发用青铜簪子随意束起,腰间挂着串褪色的铜铃,风过时发出细碎轻响。
他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古卷,纸页正以极快的速度翻动,每一页都画着奇形怪状的符文,此刻竟随着祭坛的崩塌自动浮现出墨痕——正是方才夜空中扭曲的星符,还有那只古兽瞳孔的轮廓。
"果然..."老者沙哑的低语混在轰鸣声里,却清晰地撞进云澈混沌的意识,"荒墟封镇千年,今日因他而破。"
云澈的后背重重砸在荒草堆里,眼前金星乱冒。
玄铁护腕上的金光逐渐暗下去,却仍像块烧红的铁,贴着皮肤灼得他发烫。
他想爬起来,可四肢像灌了铅,连动一根手指都费劲。
黑雾已经彻底消散,只余下刺鼻的焦糊味,而那座吞噬了无数岁月的祭坛,此刻只剩一堆冒烟的碎石,像头被敲碎了头骨的巨兽,瘫在月光下。
"小澈!小澈——"
远处传来张爷爷的呼喊,带着哭腔。
云澈想应,喉咙却像堵了团火,只能发出含混的"嗯"。
他望着断崖方向,那黑袍老者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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