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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盐枭暗算·护盾救场 (1/2)

腊月里的齐州城飘着细盐般的雪粒子,林骁踩着官道上的薄冰往盐务局赶,鹿灵瑶提的药箱在青石板路上磕出轻响。昨夜刚从胶澳海关监督任上回来,今早就被郑式骑塞了盐务督办的差事。

拐过千佛山西麓时,他瞥见两个戴瓜皮帽的汉子蹲在茶摊前烤火,炭盆里埋着的红薯香混进北风里。

公子当心!鹿灵瑶突然拽住他胳膊往后扯。一匹惊马擦着林骁的衣角冲过去,车把式抻着脖子骂:瞎了眼...后半句被冷风呛回嗓子眼——林骁胸前的镀金怀表链在雪光里晃得刺眼,那是郑大帅亲赐的督办信物。

盐务局门房老赵正拿火钳拨弄铜炉,见着林骁忙不迭要跪,膝盖磕在门槛上咚的一声。里间传来算盘珠子的脆响,吴守仁的尖嗓子像指甲刮瓷碗:三成孝敬钱还嫌多?你们当这是前清呢!林骁推开雕花门时,穿杭绸马褂的盐商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吴守仁的狐狸毛领子沾着茶沫子,鎏金暖炉咣当砸在青砖地,滚出个雕五毒纹的银球。鹿灵瑶蹲下要捡,被他拦住——那银球表面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林督办来得巧。吴守仁抹了把油光光的额头,弟兄们正商量给大帅的寿礼...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穿粗布短打的盐工老刘瘫在台阶上,陶碗碎片扎进手心,血珠子顺着石缝往院里渗。鹿灵瑶刚要上前,吴守仁的保镖已经揪住老刘衣领:脏了爷的地界还想走?那盐工脖颈暴起青筋,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督办大人!这是他们在洛口码头掺的...保镖的拳头砸在他太阳穴上,后半句话混着血沫子喷在雪地里。

林骁感觉后颈汗毛竖起来。鹿灵瑶的药箱突然叮当作响,藤蔓从箱缝里钻出缠住保镖手腕。吴守仁的圆脸瞬间煞白,哆哆嗦嗦去摸怀里的西洋怀表。盐商堆里有个戴圆框眼镜的突然干呕,指缝间漏出半截蜡丸。

都别动!林骁拍桌震得茶碗跳起来。鹿灵瑶腕间的银镯子闪过绿光,藤蔓顺着桌腿爬上吴守仁的狐裘。突然有股苦杏仁味在屋里弥漫,戴眼镜的盐商噗通栽倒,七窍流出黑血。

窗棂纸哗啦破了个洞,弩箭擦着林骁耳畔钉在柱子上。鹿灵瑶扑过来时,他后腰撞上太师椅,怀表链子应声而断。外头传来王二麻子的破锣嗓子:抓刺客!往西跨院跑了!

西跨院的枯藤架下结着冰棱,鹿灵瑶的藤蔓在雪地上拖出蜿蜒痕迹。林骁攥着半块怀表壳追到月亮门,看见个灰影正翻墙。墙根的积雪突然隆起,朱珠的蛛网从地底弹出裹住那人脚踝,刺客像吊死鬼似的挂在墙头晃悠。当家的来验货。朱珠从耳房转出来,月白夹袄上绣的银蛛泛着冷光。她指尖绕着蛛丝轻轻一扯,刺客的夜行衣嘶啦裂开,露出后背的赤龙纹身。王二麻子带人冲进来时,正撞见那纹身遇风变色,从朱红褪成靛青。

吴守仁被押过来时,狐裘领子缺了半边,露出里头绣三足金蟾的里衬。林骁用断了的怀表链挑开刺客衣襟,摸出块硬梆梆的盐饼子——表面看是粗盐,掰开却露出张日文写的货单。洛口码头乙字仓...林骁念到半截,朱珠突然甩出蛛丝缠住吴守仁的暖炉。炉盖弹开的瞬间,银球里蹿出股黄烟,在雪地上蚀出蜂窝状的坑洞。鹿灵瑶的藤蔓及时卷走最近的两个盐商,有个穿漳绒马褂的慢半步,鞋底滋滋冒起白烟。

这是东洋的蚀骨散!胭脂铺周老板突然尖叫,她男人去年在胶澳码头就是这么没的。朱珠的蛛网暴雨般罩住院墙,有个翻墙逃的盐商被粘在瓦片上,活像撞进蜘蛛网的麻雀。

林骁蹲下查看盐饼货单时,鼻尖突然发痒——雪粒子里混着极细的磷粉,在日头下闪着蓝光。鹿灵瑶的药箱又叮当响起来,藤蔓自发缠住院里那口青石井。井沿的冰碴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蒸腾的白雾里带着海腥味。

督办!乙字仓走水了!门房老赵连滚带爬冲进来,棉鞋跑丢一只。林骁抬头望见东北方腾起的黑烟,隐约传来木结构坍塌的闷响。朱珠的蛛丝突然绷直,拽着吴守仁往火场方向拖:当家的,这老狐狸身上有火镰味。

洛口码头的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鹿灵瑶的藤蔓在焦木堆里扒拉出半截铁箱。朱珠的蛛网裹着吴守仁吊在桅杆上,像只风干的腊鸭。林骁用湿帕子捂着口鼻,看盐工们从灰烬里拖出烧变形的盐包——外层的粗盐壳裂开,露出里头黑黢黢的烟土。督办请看这个。胭脂铺周老板递上块焦黑的木牌,隐约能辨出三井两个汉字。她袖口露出截烫伤疤痕,说是昨夜替吴家姨太梳头时偷听到的密谈。突然有盐工惊叫,人群哗啦散开个圈——老刘的尸体正在盐堆上快速腐烂,眨眼工夫就剩副白骨。

鹿灵瑶的药箱腾起绿雾,藤蔓结成屏障挡住飞溅的尸水。朱珠腕间的蛛丝猛地收紧,吴守仁杀猪似的嚎起来:我说!乙字仓地窖还有二十箱...话没说完,他左耳突然爆出团血花,一个弹头刻着菊花纹射进了他的脑壳里。林骁被王二麻子扑倒在盐包后头,第二颗子弹打穿他刚站的位置,在青石板上凿出个冒烟的孔洞。鹿灵瑶的藤蔓追着子弹轨迹缠上货栈顶楼,拽下个穿短打的汉子——那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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