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卡在旋翼下方。
“什么——”
旋翼与足球碰撞的瞬间,无人机失去平衡,开始旋转下坠。黑岩惊慌失措地试图控制,却只是让情况变得更糟。柯南看准时机,在无人机离地还有五米时松手跳下,顺势一个翻滚减缓冲力。
无人机重重砸在地上,黑岩被甩出座位,右腿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他痛苦地呻吟,却仍挣扎着去够掉在不远处的遥控器。
柯南抢先一步捡起遥控器:“游戏结束,黑岩博士。或者说,‘深海计划’的现任负责人?”
黑岩的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那个名字?”
“佐佐木隆还活着,”柯南直视他的眼睛,“虽然可能不是你定义的‘活着’。警方找到地下室只是时间问题。”
黑岩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疯狂:“你以为这就完了?那位大人会让我无罪释放,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而你……很快就会知道打扰深海生物的后果。”
警笛声由远及近。柯南后退几步,保持安全距离。当警察冲上楼顶时,黑岩已经因疼痛而昏迷。
两小时后,蓝泽市警署。
“难以置信!”柴崎警部拍桌而起,“你指控黑岩博士谋杀?有什么证据?”
柯南早有准备:“第一,佐佐木隆的遗体应该还在酒店地下室的水族箱里;第二,黑岩的电脑里肯定有关于‘深海计划’和基因改造章鱼的资料;第三……”
“够了!”柴崎打断他,“我们已经搜查了整个酒店,没有什么地下室实验室。至于黑岩博士的研究,那是国家机密项目,不是你能过问的。”
柯南咬牙。果然,证据已经被转移了。他决定最后一搏:“那至少检测一下黑岩手上的痕迹?他长期接触某种特殊海水配方,皮肤会有残留。”
柴崎警部皱眉,但还是安排进行了检测。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黑岩双手检测出高浓度四甲基铵离子和多种海洋毒素,与近三年来的二十多起“意外溺水”死者身上的痕迹完全吻合。
“这……这不可能……”柴崎警部脸色苍白,“黑岩博士是市长的座上宾,他……”
“正是这样的人才更容易掩盖罪行。”毛利小五郎突然出现,身后跟着目暮警部,“东京警视厅已经接手此案。柴崎警部,请你配合调查。”
原来柯南提前联系了目暮警部,提供了阿笠博士的分析报告。虽然地下室证据被销毁,但黑岩手上的化学残留成了铁证。
回到酒店,柯南将几天来的线索整理在墙上。三起看似独立的案件——五十岚静子溺亡案、藤本健三毒杀案和佐佐木隆失踪案,通过一条隐藏的线索联系起来:白鸟医疗基金会。
更奇怪的是,当他查询三位死者的背景时,发现他们都曾与一个叫“白鸟福利院”的机构有关联。五十岚静子年轻时在那里工作过,藤本健三曾调查过该院的保险欺诈案,而佐佐木隆……他的母亲曾是福利院的厨师。
“这不可能是巧合。”柯南喃喃自语。
房门轻轻打开,灰原哀走了进来。她看着满墙的笔记和照片,叹了口气:“我告诉过你别深究。”
“你知道些什么?”柯南转向她,“关于白鸟福利院?”
灰原哀沉默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句:“那里是很多噩梦开始的地方。包括我的。”
她留下一个U盘后离开。柯南插入电脑,里面是一份扫描的旧报纸:199X年,白鸟福利院因“结构性安全隐患”关闭,所有儿童被转移。配图中,一个模糊的年轻女性站在福利院门前,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尽管画质粗糙,但那女孩茶色的头发和冷漠的眼神,与灰原哀如出一辙。
文章最后一段被刻意遮盖,只露出一行字:“……新海正彦博士表示,所有儿童都已得到妥善安置……”
柯南猛地坐直。新海正彦!那个珠宝展上的基金会理事,戴海鸟胸针的男人!
他迅速搜索新海正彦与白鸟福利院的关系,却发现所有相关资料都被加密或删除。唯一能找到的,是一张学术会议合影——年轻时的黑岩辰次站在新海正彦身旁,两人举着写有“深海计划第一阶段完成”的牌子。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暴风雨要来了,而柯南感觉,自己只是揭开了一个更大阴谋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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