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金人遣使求和!”
黄潜善抖着袖子,从殿外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手里捧着一封烫金国书。我正坐在龙椅上磨刀——没错,磨刀。这具身体虽比不上我前世那般天生神力,但半月来每日举鼎三百次,如今也能单手提起八十斤的陌刀了。
“求和?”我冷笑一声,刀锋在磨石上擦出火星,“完颜宗弼的脑袋还没送来,他们求哪门子和?”
殿中文武百官噤若寒蝉。自那日扬州城外一战,金军前锋尽丧,完颜拔离速的脑袋被我挂在城楼上晒了三日。如今金人终于反应过来——赵构不再是那个只会逃跑的“赵跑跑”了。
“金使说……愿归还河南之地,与大宋约为兄弟之国……”
“啪!”
我一刀劈断龙案一角,木屑飞溅,吓得黄潜善直接跪伏在地。
“兄弟之国?”我站起身,陌刀往地上一杵,整个大殿都跟着一震,“当年巨鹿之战,章邯二十万大军跪地求降,我尚且没饶他们!今日区区金狗,也配与朕称兄道弟?”
“传令——”
“韩世忠!”
“臣在!”韩世忠大步出列,眼中精光暴涨。这厮自从见我单骑破阵后,每日晨练都要多挥三百次刀,生怕跟不上官家的节奏。
“率水师北上,封锁黄河渡口,朕要金人一匹马都逃不回燕京!”
“岳飞!”
“臣在!”岳飞抱拳,声音沉稳如铁。
“点齐背嵬军,三日后随朕北伐。”我咧嘴一笑,“你不是一直想‘直捣黄龙’吗?这次,朕亲自带你去!”
三日后,汴梁城外。
金军大营连绵数十里,完颜宗弼坐镇中军,自以为稳如泰山。
“报——宋军前锋已至朱仙镇!”
“慌什么?”完颜宗弼冷笑,“宋人不过侥幸赢了一场,真当我大金铁骑是纸糊的?”
话音未落,忽听营外战鼓震天,号角声如雷滚过大地。
“怎么回事?!”
“将军!宋军……宋军直接冲营了!”
完颜宗弼冲出帐外,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一支黑甲骑兵如狂龙般碾过金军防线,当先一将手持陌刀,所过之处人马俱碎,竟无一人能挡!
“那是……赵构?!”
金军大乱,铁浮屠刚列阵迎敌,就被我一刀劈开阵型。岳飞率背嵬军紧随其后,长枪如林,杀得金兵尸横遍野。
完颜宗弼终于慌了,翻身上马就要逃。
“想跑?!”我纵马一跃,陌刀横扫,他座下战马直接被斩成两截!
完颜宗弼摔在地上,抬头时,我的刀锋已抵在他咽喉。
“听说你们金人有个规矩——”我冷笑,“败军之将,得跪着说话。”
三日后,汴梁城门大开。
百姓夹道欢呼,我骑着战马入城,身后是五花大绑的完颜宗弼,以及三千颗金军人头垒成的京观。
“官家万岁!”
“大宋万岁!”
我抬头望向北方,嘴角微扬。
“别急,这才刚开始。”
张邦昌在龙德殿里摔碎了第七个玉盏。
“八千!八千铁浮屠守城!那疯子怎么敢......”他揪着探子的衣领咆哮,龙袍下摆沾着昨夜呕吐的秽物。城外的战鼓声穿透三重宫墙,震得梁上积灰簌簌坠落。昨夜还信誓旦旦的契丹谋士,此刻正跪在丹墀下疯狂磕头:“楚霸王显灵了!那赵构三日破朱仙镇,两日屠郑州,今晨已在酸枣门插了玄鸟旗......”
轰!
整座汴梁城突然剧烈震颤,瓦当如暴雨坠落。张邦昌踉跄着扑到窗边,只见酸枣门方向腾起十丈高的烟尘,铸铁城门竟被八匹裹着铁甲的惊马硬生生拽倒。烟尘中墨骓人立而起,马背上那人倒拖的哪里是马槊——分明是根碗口粗的包铁城门栓!
“伪帝何在?”项羽的吼声裹着血腥气撞碎琉璃窗,张邦昌裤裆一热,龙袍下淅淅沥沥淌出黄水。他亲眼看见那根沾满脑浆碎骨的门栓横扫千军,十二名铁浮屠像麦秆般拦腰折断,肠肚挂在城垛箭孔上随风摇晃。
午时三刻·宣德楼。
岳飞攥着沥泉枪的手青筋暴起。
他见过官家巡幸的仪仗,见过文臣簪花的车驾,却从未见过这般骇人场景:九街十八巷堆满女真人尸体,项羽单骑立在宣德楼飞檐上,脚下踩着金国四太子完颜宗弼的头颅。八千背嵬军跟在玄甲洪流后补刀,刀刃砍卷了就在尸堆里随便捡把斧钺。
“鹏举啊。”项羽突然倒悬下来,染血的脸几乎贴上岳飞鼻尖,“听说你娘在背上刺了四个字?”
寒光闪过,岳飞的战袍嘶啦裂开,精忠报国四字在正午阳光下灼灼生辉。项羽的剑尖蘸着人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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