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栽下来。张飞蛇矛一指护城河:“瞧!河里漂的啥?”
河面上乌泱泱一片,竟是几十个捆着草筏子的病患!草筏缝里塞满霉麦秆,金针在麦穗上泛着寒光。
“袁绍老狗!”张伟眼珠子通红,“这是要往城里灌瘟神啊!”
关羽刀光一闪,劈断吊桥铁索。桥身“轰隆”砸进河里,激起的水浪掀翻草筏。
“堵水门!堵水门!”刘备冲下城墙。
张伟却蹿上城楼,把硫磺粉往火把上猛撒:“三哥!放烟!”
黑烟顺着风灌进水门洞,呛得草筏上的病患直咳嗽。张飞趁机抡起石碾子往河里砸,水花四溅中,草筏上的霉麦秆全泡了汤。
“四弟!背后!”赵云突然暴喝。
张伟回头,三个黑袍人正从城墙暗渠里钻出来,手里药葫芦“咕咚咕咚”往水渠倒黑水。
“你爷爷在此!”张飞蛇矛掷出,把药葫芦钉在墙上。黑水“滋啦”腐蚀青砖,冒出股子腥臭味。
扯开黑袍,里头竟是袁军斥候的褐衣!刘备剑挑那人腰带,抖出枚五斗米教的桃木符——符上“张鲁”二字扎得人眼疼。
“好啊!”张伟一脚踩碎木符,“装神弄鬼的玩意儿,老子给你塞茅坑!”
新野城隍庙后墙根让日头晒得发烫,张伟蹲在香炉边扒拉灰渣。锅底灰混着香灰抹在犯病的流民脑门上,活像给死人画了个大花脸。
“管他娘灵不灵!”张飞拎着酒坛给病患灌符水,“喝不死人就成!”
刘备正跟个老郎中掰扯,那老头举着半截人参直哆嗦:“这得用百年老参吊命,辅以朱砂...”
“朱砂顶屁用!”张伟蹿过来抢走人参,“昨儿西屯赵寡妇用锅底灰拌黄酒,愣是救回个崽子!”
关羽大刀突然“当啷”杵地:“四弟,闻闻这味儿!”
张伟抽抽鼻子——东南风裹来股子腥甜味,跟刘瞎子道观里烧的香一个德行!
五匹马冲到城南土地庙时,香炉正冒青烟。三个黑袍人往火堆里扔黄符纸,火星子溅到张伟破裤腿上,“滋啦”烧出个窟窿。
“烧你爷爷的坟呢!”张飞蛇矛横扫,香炉“咣当”翻进火堆。
灰烬里蹦出几十只活蹦乱跳的金蟾,背上疙瘩流着黑水。有个病患伸手去抓,指头立马肿成萝卜!
“金蟾蛊!”老郎中吓得拐棍都扔了,“当年张角在巨鹿就用这邪物!”
刘备剑尖挑起只金蟾,肚皮上刻着歪扭的“甲子”符:“是黄巾余孽!”
张伟突然蹿上供桌,把香炉里的香灰往河沟里倒:“三哥!硫磺粉伺候!”
硫磺混着香灰顺水流,金蟾扑腾着翻了白肚。黑袍人见势要跑,被关羽刀背拍中后腰,怀里掉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神农尝百草,里头粘着层黑乎乎的膏药。
“这是熬蛊的器皿!”老郎中捧着铜鼎碎片,手直哆嗦,“当年华佗先生提过,鼎底必有解药残渣!他老人家如今在城西破窑洞施药,速去!”
张飞一脚踹翻香案:“老东西不早说!”
刘备翻身上马:“云长翼德开路,四弟带上鼎渣,速寻华先生!”
五匹马踏着夕阳冲到城西时,破窑洞外排着长队。病患们胳膊上缠着浸药麻布,有个汉子正拿柳树枝抽自己,抽得后背血痕累累:“华先生说放血祛毒!”
“放他娘的屁!”张伟蹿下马背,“这他娘是跳大神还是治病?”
窑洞里飘出呛鼻药味,华佗正拿柳叶刀给个娃子放血,木案上摆着捣烂的草药,青绿色糊糊看着像阴沟里的苔藓。
“先生!找着解药了!”刘备捧着铜鼎碎片冲进来。
白胡子老头头也不回:“可是青蒿混着车前子?”
“神了!”张伟瞪大眼,“您老早知道了?”
白胡子老头转身亮出药筐——里头全是晒干的青蒿:“月前老朽采药至汉中,见五斗米教在深山种此物,当时便觉蹊跷。”
张飞蛇矛突然指向窗外:“有火光!”
山脚下二十多个火把连成火龙,领头的黑袍人举着九节杖:“大贤良师再世,尔等逆天而行...”
“逆你祖宗!”张伟抄起烧火棍冲出窑洞。
硫磺粉混着香灰迎面扬去,黑袍人袖中甩出的金蟾撞上火星,“噼啪”炸成团绿火。张飞趁机蛇矛突刺,把九节杖挑进粪坑。
“逮着个活的!”关羽拎鸡崽子似的揪住个矮胖黑袍。掀开兜帽,竟是失踪多日的荆钗少妇!
“是你们...”妇人嘴角淌黑血,“天师在汉中炼...”
话没说完,她突然抽搐着咽了气。张伟掰开她紧攥的拳头,掌心黏着块带血的麻布——布上画着去汉中的密道图,每个山洞都标着朱砂画的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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