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我倒是省心,从此,再也不白白担这妒妇的恶名,任你快活逍遥去。”
司马瑞见她着恼,竟自将她拉着躺下,亲自为她为她盖上被子,直接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道:“我不要,我只要姐姐,只有姐姐是香的,她们都是臭的。姐姐今晚陪陪我,等我睡了再走。”
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金九贞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拍打着他的后背,直听着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才轻轻起身,将被子拢好,披衣息灯,到外间,独自安置去了。
黑夜里司马瑞睁开了眼,听着她酣睡得鼻息,心思回到了五年前的万朝节,苏木死在了那一年,那该死的万朝节。他死去的的第二天,金九贞回来了,浑身上下都是伤,司马瑞和阿泰木都她以为她活不了,暗暗落泪,只有皇后说九贞是她调教的,性子像她一样倔强,定能活着,她每日里亲自照顾着,底下的奴婢们,除了善奴谁都不许进厢房一步。
金九贞比阿泰木还大上两岁,是苏木唯一的亲人,她身上的伤到了夏天才渐渐好了起来,只是性情自那之后就变了,除了父王,司马瑞和阿泰木,她对任何男子都避之不及,就连向来亲厚的敦化,也不得亲近。
到了冬天,她才渐渐有了些人气,只是手里的刀比以前更多出几分杀气来。
司马瑞虽是年幼,也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不敢问不能问不忍问,只是变着法子哄着。司马瑞暗暗发誓,此生绝计不让她再受丁点委屈。
司马瑞对金九贞的不同,很快引起了各方注意,陆陆续续,送进瑞安殿的女子,总有几分金九贞的影子,司马瑞怕金九贞气恼,对那些迫不及待的想上他床的女子一概折辱之,连花样都一成不变。
一来二去,金九贞也担心他为了自己惹上麻烦,开罪了人,不得不亲自出面,挡下了那些源源不断的红颜祸水。
金九贞心里明镜似的,司马瑞对她,无关风月,只有歉疚和依赖。
而她在五年前本该死了,她活着也只因为对他们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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