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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擅动火种者诛! (2/2)

火油先在前室烧出烟……然后烟气经过回廊二次爆燃,这样循环起来多带劲!”

子夜冷雨渗进铁缝,崭新的双缸机器在雨中发出撕裂夜幕的轰鸣。

范闲眼角直跳地盯着乱颤的青铜压力表,黄铜指针终于冲破红色刻度线。

欢呼还没出口,铁烟囱突然喷出黑龙般的浓烟,呛得他眼泪直流。

李泽却笑了:“记得慈幼局的灶台吗?加个烟囱罩。”

一月后,新船火鸢号像红色巨兽趴在儋州港。

十二道铁滑轨嵌在花岗岩码头,船工们正往底舱搬蜂蜡封口的铜管。

范闲摸着船舷新装的波纹铁皮油罐,三百斤黑地火油在暮色里泛着柏油光,这比煤仓轻巧两倍的秘密燃料,八根包铜导管如龙骨贯穿底舱到主桅,青铜卡扣在暮色中泛冷光。

试船!随着黄铜汽笛长鸣,雕花点火轮在范闲掌心擦出火星。

混着海盐的黑油在铁气缸里炸响惊雷,气浪掀飞工人们的草帽。

船头劈开白浪时,浓烟裹着硫磺味从泄压阀喷出,船尾的防爆钢板烧得通红。

司炉官跪在压力表前哭喊:“哪个混蛋往燃料舱倒了整桶没兑水的纯油!”

范闲扯开领口冲进蒸汽弥漫的机舱,黄铜仪表盘在高温里扭曲变形。

“开三号注水阀!”他猛踹焊死的阀门扳手,身后突然炸开地狱般的火光。

飞溅的液态燃料点燃帆索,“火鸢号”瞬间变成火凤凰。

范闲跳海时,瞥见有人把青铜罐扔进冲天大火,暗纹在火光中泛着幽蓝。

次日,李泽在密室摊开焦黑海图,昨夜刚从船工焦尸胸口剥出来的,炭化的经纬线间还凝着血肉焦糊味。

儋州西边五十里的无名岛被朱砂圈得血红,正是三年前内库沉船玄龟号最后标注的位置。

他模糊记得曾有密报说:“岛上黑岩会渗出可燃黏液,见火就炸。”

谢必安的勘探船冲破迷雾,钻进矿洞口,发现二十具呈放射状倒伏的尸骸。

凝固的血在玄武岩上淌成诅咒,石缝里卡着半截南洋样式的鹤嘴锄。

最深处岩壁的血字泛着诡异的蓝光:“擅动火种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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